一環唄。”
鹿聞笙:“我早就看出來了,都是小情侶的把戲。”欲擒故縱,他懂的。
顏清姝:“那為啥不結契啊?”
寧蓉蓉呵呵:“畢南風這個小作精又想跟殷君懷玩些小把戲唄。”
鹿聞笙:看得出來,寧蓉蓉對自己這個師兄怨念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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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漸重,清風從窗欞的間隙裡劃過,浮動架子床上懸著的淺青色帳幔,天光灰濛,透過層層窗紗細細曬過,灑在寢殿的青磚地面上。
大雍的太子穆翊(yi第四聲)鈞正懶洋洋的靠在位置上,看著下方的侍從,眼裡不帶一絲情緒。
“書信可送過去了?”
“回殿下,送過去了。”侍從俯首,滿是恭敬。
“那便好。”齊兆書,我要你不得翻身!我登上高位的路,絕對不能有汙點......穆翊鈞眼裡劃過毒辣。
穆翊鈞為什麼這麼對待齊兆書呢,要說是對方得罪他了倒也沒有,只是常聽聞齊兆書的美名,他的似乎無論怎麼努力都抵不上齊兆書,他這位太子倒是被襯托的平庸了,甚至有大臣上書說他的才能有待考察。
齊兆書、齊兆書,偌大京城除了齊兆書倒是少提其他人了,他這位儲君似乎也沒什麼被提及的資本,偶爾說起也是不甚瞭解,提他最多的竟然是大臣上書說教他的摺子。
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自己的愛人,在談到齊兆書的時候,表情帶著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嚮往和欽慕......
他試圖壓制自己,冷靜下來,齊兆書再優秀,最後也是要對自己俯首稱臣的,但隨著時間推移,那嫉妒始終如潮水般湧動,無法平息。
他的心像一團亂麻,思緒紛飛,甚至偶爾會冒出要置人於死地的念頭,到後面每次聽到有關齊兆書的隻言片語,他下意識就會將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心臟像被狂風席捲的船帆,無法穩定。
後面有大臣做局想讓齊家倒臺,他推波助瀾,甚至最後“燒了一把火”,齊家被父皇一怒之下抄家,他內心惶恐不安,但是更多的居然是痛快。
一夜之間,齊兆書的榮譽似乎都被抹去,談及他無不是惋惜,但是穆翊鈞覺得這還不夠!他要天上的銀盤摔的粉碎,再也拼不起來!
在他的“照顧”下,這位京城一絕成了人們的飯後談資,大家提起齊兆書時,不再是崇敬,而是不屑和鄙夷。
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齊兆書乃至齊家毀在了人性手裡。
穆翊鈞覺得毀了齊兆書,便會迎來屬於他的一切,齊兆書也不過如此,可他不知道——嫉妒,本身就是一種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