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被吳飛蓬上了眼藥,大家好奇和考驗心思居多,而且帶著“鹿聞笙的親師弟?我康康是個什麼樣兒”的這種心思,可謂是期待值拉滿了,甚至是不由的帶著批判的想法,類似於“戒律堂的風水真這麼養人?還能有一個鹿聞笙這樣的?”
但是見時逾白這般情況,親傳們卻看不上了。
大家還有些隱秘的竊喜:嘿嘿嘿,看來鹿聞笙這樣的,戒律堂也不是都匹配的上的。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見時逾白蚌在那裡,大家都著急忙慌的落井下石,生怕石頭丟下去砸不死時逾白一樣。
你要說是因為鹿聞笙不在,捏軟柿子,但是吳飛蓬、唐鶴他們自己來卻又不會有這種待遇,用大家不為人知的的小心思解釋的話就是——
一想到時逾白是鹿聞笙師弟,還接替了鹿聞笙的位置,雖然是臨時的,但是他們就是莫名看時逾白哪裡都不對勁,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蠢蠢欲動的很想要挑刺。
時逾白第一次上任,明晃晃的下馬威,居然是親傳們下的。
大家看出時逾白的窘迫,沒做的太難看,適可而止,怕傳到鹿聞笙耳朵裡,他們這樣怪欺負人的。
不過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倒是宋聞滿臉寫著“就這?”。
時逾白好歹也做過這麼久的功課,這些“計劃書”雖然不是很瞭解,拿學的東西模稜兩可的糊弄一下還是沒問題的,至於面對的刁難,他權當是他們更熟悉鹿聞笙,替他抱不平來了。
沒營養的,類似於“我簡單說兩句,大家明白就好,不明白也就這樣,長話短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說來話長,大家其實也知道,懂得都懂,別的我也就不多解釋了,畢竟自己知道就好,或許大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個意思......”的廢話文學。
眾人陷入沉默:好險,差點就聽懂他在講的是什麼事情了。
別的不說,這一套一套的嘴皮子功夫,算是被時逾白學了個明白,在這一點上,大家隱約瞥到了戒律堂的影子。
結束的時候,看著時逾白,季晏禮很是真誠:“......有些難說,這東西隔行如隔山,祝你成功吧。”
對方一臉誠懇的說出嘲諷性十足的話,一時間時逾白都分不清季晏禮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會開的,槽點和要素太多了。
一天下來,給時逾白一種,明明鹿聞笙不在,但是卻如影隨形的感覺。
(大家已經變成鹿聞笙的形狀了捏,撓頭。)
曉是他現在的修為不用吃飯睡覺,也撐不住精神上的熬,唯一喘息的機會,竟然是夜裡回到住所往床上一躺——該說值得慶幸的是,他不跟鹿聞笙住“學區房”。
不然到時候忙碌一天回來,還要崩潰的挑個房樑上吊。
偏偏這個時間,玄陰宗那邊準時準點的發了聯絡請求過來,身心俱疲的時逾白還要撐著煩躁的心緒佈置結界。
閔梟懶洋洋的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水波似的螢幕展開,瞧見時逾白一副被榨乾的模樣,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不悅極了,扭頭呵斥周元。
“如今正是做大事的時候,不要叫魔子耽於這些歡愛的事情!”
莫名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的周元:“???”說的話他都聽得懂,怎麼就理解不了呢?還是說這閔梟來更年期了?魔族也會有更年期嗎?他也沒聽過啊。
被懷疑亂搞的時逾白,覺得自己的風評被害:“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
這支支吾吾,難以啟齒的模樣不就是那個嗎?人類就愛這般欲蓋彌彰,死要面子。
閔梟瞭然,自認為高情商的回答,挽回時逾白搖搖欲墜的臉面——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