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寶物,我甚至沒許可權知道其他細作的情況,不過倒是也不常叫我去做什麼任務——”
段嘉述張口想說的詳細些,卻感覺丹田刺痛,他神色閃了閃,話語微微停頓了一下,沒有猶豫。
“特別要求的一次是看戒律堂的書冊,後面只是叫我傳達戒律堂平時做的事情,功課的內容他們也看過,但是並不重視,多餘的我沒有跟他們說過......
開始的時候,我接近你是想利用你的,後面知道你是天靈根,他們還讓我動手除了你。”
吳飛蓬看著段嘉述略帶緊張的表情,只是笑著:“可是你沒動手不是嗎?”
段嘉述不自在的別過臉,背後冷汗涔涔,他轉了轉肩膀,緩解不適。
“誰說我沒動手的?”
“噗,你是指傀城那次嗎?你最後不還是沒有繼續嗎?”
段嘉述:不是,你這都知道?!
段嘉述感覺自己在問仙宗簡直沒有秘密可言,特別是在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弟弟”面前,跟被扒光光了似的——他最初把對方當笨蛋,到頭來原來笨蛋是他自己?!
吳飛蓬平時配合著,其實心裡一定將他當猴看......段嘉述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沒什麼值得留念的了,被抓的時候,季晏禮怎麼不把他打死?
被怨念的眼神盯著,這次換做吳飛蓬不自然了:“咳咳咳,那最近呢?”
“最近一次是給了我液體魔氣......”
段嘉述話語剛落,一股無形的力量彷彿從他的體內深處被強行抽離,他的靈脈像是被無數把尖銳的鋼針同時扎入,那疼痛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從靈脈的每一處脈絡迅速蔓延開來。
丹田之中,宛如一場狂暴的風暴在肆虐,原本充盈著靈力的地方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撕扯,魔氣匯聚的旋渦被硬生生地撕裂。
“哥!這是怎麼了?”
吳飛蓬臉色劇變,只恨自己進不去,單憑昏暗的光線便知道段嘉述此時的狀態很糟糕。
“咳咳咳......那東西是要我栽贓陷害鹿師兄用的,不過我沒開啟過,季晏禮他們發現的那瓶是安插在宗門的探子放的,這次純粹是他們拿我做引子,鹿聞笙是一個,主要是擾亂問仙宗。”
段嘉述憋著一口氣將話說完,本還想說引他去的人,卻實在說不出了,在他前面最後一個字吐出時,那股氣也散了。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伴隨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他的修為在這一瞬間被剝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