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津風勃然大怒,但是卻沒動手,看著時逾白,怒極反笑。
“這便是你要和我合作的態度?”
“江津風,別搞錯了,現在是你更需要我的幫助,而且口不擇言的不是你嗎?”
時逾白並不怵他,他掩去眼底的暗芒與狠辣,臉上的表情卻愈發輕佻,不過想到需要江津風做的事情,略帶尖刺的話語頓時調轉,變得平和,卻隱隱帶著蠱惑。
“如今你除了白師叔誰都靠不住,白師叔那個閒散性子也不是隨時護的住你,凡事不還是要靠你自己?你這金丹的修為到底有真正金丹的幾分實力,你自己清楚......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唸的柳師兄跟鹿聞笙在一起了,嘖嘖嘖,你似乎什麼也沒有了,真的甘心嗎?”
驟然聽聞此訊,江津風控制不住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緊握著拳頭,指節泛白,卻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思緒,心中的妒意與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翻騰。
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然而他的臉上卻強裝出一副漠然的神情,嘴角微微抽搐。
“哼,是嗎?”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嘲諷的看著時逾白。
“你之前天天仙師哥哥,仙師哥哥,跟個下蛋母雞似的咯咯叫喚,你就不急?倒有心思來激我,也是難為你了。”是想激他還是想把他當槍使?
時逾白表情一僵,感覺被對方的比喻羞辱到了——他這是猜到什麼了?江津風突破個金丹還長腦子了?
“呵,隨你怎麼想,鹿聞笙比你成丹早,如今在問仙宗也是頂尖的人物,你若是甘心做仰望他的人,安安分分,想來鹿聞笙寬容大量,這倒也是一種活法,不過從前的快活日子是與你無緣,還要忍受他和柳霽謙卿卿我我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配合時逾白的表情可就有些陰陽怪氣了,幾乎是把“你要是真這麼想,那也太沒出息了,我可看不起你”寫在臉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江津風有些不耐煩——明知道他不喜歡這些話,還非要提,反覆提及鹿聞笙和柳霽謙在一起,又做出這種表情來,時逾白這傢伙,果然死賤死賤的。
“我玄陰宗乃魔宗之首,只要你願與我攜手,何愁不能一展宏圖,將那些令你不快之事統統碾碎?
鹿聞笙雖突破在前,受人尊崇,可在這魔宗,甚至魔族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至於柳霽謙,只要你有了足夠的權勢和實力,何愁不能將其奪回?”
時逾白窮圖匕見,江津風卻不意外,這些暗示的話,其實在傀城的時候就聽到過了,他嘴上雖說看不起時逾白與魔為伍,從小耳濡目染,也叫他對魔有些牴觸。
但是魔族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加上自己那近乎沒有的道德底線,江津風其實多少是心動的,不然在傀城也不會賣好,給時逾白打掩護了。
“合作可以,但是你們總要拿出些誠意來,以我的身份願意配合你們的,在問仙宗可不好找,而且我是萬萬不可入魔的。”
既想得到魔族的支援和力量,又捨不得問仙宗的地位,這般既要又要的“吃相”,叫本來就沒打算讓江津風入魔的時逾白聽了差點發笑——一來就敢獅子大開口,物件還是魔族,顯然對方現在是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行!不過要等你做出點成績再說。”時逾白一副“肉疼”的樣子,“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這種沒腦子的傢伙,果然廢些口舌就成了——到現在都覺得事事都順著他的意思呢,死了都不算虧。
時逾白隱去眼底的惡意——想從他這裡佔便宜,他願意給,就看江津風有沒有這個命花了。
至於為什麼時逾白會選擇自己?江津風看來,整個問仙宗幾乎都被鹿聞笙蠱惑了,便是他的師尊也念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