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季晏禮等親傳看著都是劃痕的靈劍,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自家靈劍跟在扶光劍後頭當大將軍。
這會議還是要開的——都把山給拆了,還不商量出個什麼來,豈不是白白打了一遭?
不過原來仙氣飄飄的高臺和擺著的位置是都沒了,剩下的大佬們也不含糊,皆是席地而坐,年輕的弟子們以他們為中心,擴散著站開,或是在遠處攀著殘木,踩著飛劍,好看清情況。
魔修魔族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思繼續前面安排弟子的事情?
“修真界真是亂了套了,如此多的叛徒,這都養了多少白眼狼?!”
“問仙宗的那位才是要氣死,那魔主奪的是他的親傳吧?”
“害,連問仙宗都這般,其他宗門更不要說,怕一些都跟魔窟似的,好比那魁宗。”
“凌霄宗的副宗主也叛了呢,不知道那些妖魔允諾了什麼,竟是骨氣也不要了。”
離得近些的宗門弟子們還好,有什麼話也不好說,遠處的散修,或者是覺得天塌下來還有大宗門頂著的小門小派就沒有顧及了,嘀嘀咕咕。
白文澈一直沒有說話,他思緒早就亂了,捏著鞭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顧與蘭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
高階修士們目光沉沉,心思各異。
鹿聞笙跟親傳們站在前面,級別不夠,自然是隻能看著,
沉默維持了一會兒,還是太上長老開的口。
“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陶隱精通廢話文學:“我修真界各位都該盡心盡力才是。”
軒逸閣閣主郝敏一身書卷氣息,是個感覺儒雅的中年男子:“也算好事,鬧這麼一通,被安插的探子不都出來了?”
沈問心掃了眼一些被活抓的臥底:“是呢,都快把咱們的地盤變他們老家了。”
縹緲谷谷主林雁知:“依我看,那些找出來的棋子,都處置了,一個不留。”
這位看起來優雅漂亮的縹緲谷女宗主,反而是幾個宗主裡,最果斷和雷厲風行的,也是“寧可殺錯不放一人”的忠實擁護者。
顧清和:“能不能給我們醫谷處置了?直接除了多可惜,正好給我們,廢物利用不是呢?”
太上長老臉一拉:“你們還是不知所謂,事到如今,我們乾脆改旗易幟,別組什麼修真界了,叫魔界吧,現在都廢了經脈修魔吧,現在拜倒在他們魔族腳下,屎還能吃口熱乎的。”
這個地獄笑話可太可笑了,幾個宗主臉上都出現了懵逼的表情。
有些人差點沒繃住:話糙理不糙,但這也太糙了。
陶隱“哎呀”一聲:“師叔,何必說這話,什麼屎尿的,太不斯文了。”
“我個,還斯文,還說的什麼話?!老夫說的是實話!難道還不是嗎?大難臨頭了,一個個還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老夫最是煩你愛和稀泥的樣子!什麼都兩頭討好,看到時候魔族打上門了還會不會跟你好好說話!”
“你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以文入道,沒見著個浩然正氣,一天天學錯功法,腦袋被靈獸嗦了似的,淨是搗鼓話本,學的是裡面無病呻吟、矯揉造作、優柔寡斷!不看正經東西。”
太上長老是會用成語的,忽然被罵的郝敏聽著一連三個成語,還愣了愣,想說什麼。
“老祖,我”
“我什麼我?!站直了!把腰板挺起來!”
郝敏一個激靈,挺直身板。
沈問心注意到太上長老的目光,沒反應——他站的一直很直,劍修就是這麼有傲骨!(驕傲jpg)
“把臉上的蠢樣收收。”太上長老毫不客氣。
“自己窮困潦倒還連累的弟子一副窮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