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呀?”
“浩浩是男孩子,”馮玉蘭小聲道:“不過,浩浩可不是弟弟啊,按照輩分,浩浩應該稱呼小鯉魚為姑姑。”
“啊,真噠?”小鯉魚平時都是喊別人姑姑、嫂嫂,這下自己升級做了長輩,真是說不出的新奇,連忙問道:“語蘭嫂嫂,那你的小寶寶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學會說話呀?我想聽他叫姑姑,嚯嚯…”
馮玉蘭還想說什麼,卻不經意瞥見,大奶奶正瞪著自己,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便連忙住嘴,衝小鯉魚露出個歉意的笑容。
小鯉魚循著她視線望過去,見大奶奶一臉陰沉,也是被嚇了一跳,原本歡快的笑聲,頓時就變成了‘嗬嗬’尬笑,心下頗為犯憷。
好在這時房間裡似乎有動靜。
李修文推門闖進房間,急聲問道:“大夫,我爹怎麼樣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湧了過去。
李青雲隨著大流,走進房間。
只見大哥李鵬飛身體呈大字狀,癱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扎滿了銀針,兩條大腿打著夾板,被繃帶重重包裹了起來。
大嫂坐在床頭,不住抹淚。
李青雲見其他人都圍著大夫,著急詢問情況,也便不去湊熱鬧了,抱著小鯉魚,徑直走向床前,低頭望去。
這麼近距離一看,李鵬飛的情況,更是有些觸目驚心,其臉色蒼白如紙,雙唇緊閉,眼神呆滯,眼中瀰漫著一層不祥的晦暗,無神的望著房頂,頗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李鵬飛的眼珠動了動,朝他望了過來。
看清楚是李青雲站在床邊,李鵬飛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卻終於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定定看著他,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令尊的傷勢太過沉重,不僅臟腑遭受重創,經脈也受損嚴重,體內淤血積聚,我已為令尊施針治療,可他究竟能否撐過去,請恕在下也實難保證…”
身後傳來大夫帶著歉然的解釋。
房間裡頓時一片愁雲慘霧,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李青雲想了想,彎下腰去,手指搭住李鵬飛的腕上,體察脈搏。
大嫂看到他的動作,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阻止,可眼中又不由升起一絲希冀,終於忍住了,沒有吭聲。
大嫂也聽到了大夫的話,知道丈夫生死難料,只能聽天由命。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一根稻草,她也必須要死死抓住,所以明知李青雲並非什麼醫術高手,卻難免還是對他抱有了一絲期望。
李青雲本來不懂醫術,但因為小鯉魚的病情,對於把脈倒是頗有心得。
加上如今他研習一陽指,對於人體經脈穴道的研究,實已堪稱大家,尤其是於內傷治療,當世少有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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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摸了摸大哥的脈搏,就知道大夫確實已經盡力了。
對李鵬飛刑訊逼供的那三個人,內功頗為深厚,都是高手,但要是跟李青雲比起來,那可就差得太遠了,天上地下,有如雲泥。
三人可做不到,像李青雲那樣,隨手一掌,就能讓人痛不欲生,卻又不會毀傷其身體。
三人的刑訊手法,主打一個簡單粗暴,只用一個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打。
好在他們是為逼供,而非刻意要取人性命,下手還算有分寸。
可饒是如此,李鵬飛被一番毒打,也是臟腑遭創,經脈摧絕,若非大夫醫術高明,銀針施術,為他續命,他這會兒怕是已經差不多要涼了。
只不過,大夫醫術雖好,無奈內力太過低微,對於這種被內家高手摧殘造成的沉重內傷,實在是有心無力。
“小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