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意,未得老爺允許,又豈敢越俎代庖,擅自行事?當時那確實是個意外,只是老僕如今回想起來,覺得少爺既然已經起了疑心,倒還不如將錯就錯,索性將真相告訴少爺,免得少爺自己疑神疑鬼,說不定反倒壞事。”
白青圖凝視著裴管家許久,眼神終於恢復了平和,淡淡道:“裴叔,以後不要這樣自作主張了。”
“是,僕知錯了。”裴管家果斷認錯,卻茫然不知,自己方才已與死神擦肩而過。
……
四絕武館。
截止到現在,武館裡面還沒有完全裝修好。
但是今天,偌大的武館內卻是一片靜悄悄的,不聞敲敲打打的聲響,也不見有裝修工人出入。
武館的弟子們,也一個個輕手輕腳,好像生怕發出聲響,驚擾了什麼。
整個武館內的氣氛,說不出的壓抑,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名頭髮有些花白,臉型方正的老者,徑直闖入武館,在眾人簇擁下,越過凌亂的裝修工地,匆匆往內院走去。
內院深處,隱隱有一陣壓抑的嘶吼聲傳來,且越往前走,聲音也越來越變得清晰可聞。
……
“呼…我不行了,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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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換了,大家都還沒能緩過氣來。”
“那怎麼辦?封師弟眼看著撐不住了啊!”
“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我內力耗盡,根基受損是小事,要是劍氣反彈,損毀了封師弟的經脈,那才叫得不償失。”
“封師兄,您再忍耐一下,師父馬上就趕到了!”
“嗯,放心吧,封師弟,只要師父一到,化解你體內的隱患,只在抬手之間…”
“……”
偌大的房間裡,封平赤身裸體,躺在病床上,面孔扭曲,表情痛苦。
眾人圍在病床前,正七嘴八舌的安撫著他。
突然,有人察覺到門口光線一暗,扭頭望去,不由大聲道:“師父,您來啦!”
“師父!”
“師父!”
屋內眾人,包括盤膝坐在一旁,打坐運功的數名弟子,聽到動靜,也都連忙彈身而起,紛紛向頭髮花白的老者行禮問好。
封平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但也努力扭頭過,望向老者,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羞愧道:“師父,對不起,弟子給您丟人啦!”
老者環視眾人,最後視線定格在病床上排行第七的小徒弟身上,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們練了幾十年的武功,都練到狗身上去啦?連拔除敵人留在封平體內的幾道劍氣,都這麼費力,遲遲不能成功?”
“弟子無能,請師父責罰。”
一眾弟子們羞慚無地,只好俯首領罪。
“方老,多謝您一路護送。”
老者身後,突然有人彎了彎腰,說道:“既然您有正事要處理,那我們便不在這裡礙事,先告辭了!”
那開口說話之人,是一名中年女子,顴骨微凸,顯得有些刻薄,身材頗為高大粗壯,虎口布滿老繭,多半也是個練家子。
“劉夫人不必避嫌,老夫這裡可不怕家醜外揚。”老者瞪了封平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何況,此事與你們劉家,其實也有一些關係,老夫先與你說一聲,免生誤會。”
“哦?”劉夫人一怔,有些驚訝的問道:“方老可否細說,此事如何與劉家相干了?”
“諾,就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學藝不精,還敢學人踢館,卻被人打成了這個熊樣,要不是幾個師兄們不惜耗費內力,拼死為他續命,這會兒他怕是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老者指了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