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從自己帶的斜挎包裡拿出了一顆糖。
“你吃,我就坐。”楚末寫完給楚越川看了眼,然後剝開糖紙,送到楚越川唇邊。
楚越川一窒,糖已經碰到楚越川的唇了。
楚越川看著楚末帶著威脅又帶著懇求的眼神,緩緩張開唇,糖一下子溜進了楚越川嘴巴里。
楚越川已經忘記糖是什麼味道了。
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先給爺爺和弟弟。
原來,糖是這個味道。
看到楚越川吃了糖,楚末彎起眼睛,坐到了楚越青身邊。
楚末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和年輕的楚越川相處一些小竅門。
楚越川重新拉車上路。
莫名的有種渾身是力的感覺。
身後兩個並沒有增加多少重量,楚越川的速度並沒有減,還快了幾分。
車子加速,楚越青開心的叫起來。
楚末坐在後面看到楚越川手臂握著車轅,青筋微微鼓起,指節泛白,手腕上凸起的骨頭很明顯。
楚末不禁從楚越川的後背,再看到腿,彎起眼睛,隨後又耷拉下來。
肩寬腿長好比例,就是瘦,瘦的讓人心疼。
他要把他哥養的再壯實一些,保護好他的腿。
還有,再幫他哥找個媳婦兒。
也不知道他哥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
就他哥這個性子,感覺很難主動。
找機會問問。
楚末看了會兒楚越川,朝周圍看去,此時已經過了滿是耕田的地段,有一些貧瘠的荒地山坡,長了不少野草樹木,其中有藥用價值不少,只是大部分價值不大。
楚末回憶著,拿出筆記本記了下他知道的幾種較為貴重的草藥和對應位置。
謝爺爺帶他採藥時,他還小,記得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位置也有些模糊,需要印證下。
草藥也不是見到就能採摘的,有的需要等年份,有的需要等開花結果,這個時節能採摘到的,並不算多,多年生植物算是其中幾種。
楚末大致列了一些後,楚越川已經拉著他們上坡了。
不過楚末兩人並沒有感覺到上坡,楚越川壓低車把,讓楚末他們還是水平坐著,這樣需要的力氣更多,楚越川肩膀上已經套上了車上綁的麻繩,一起用力往上拉。
楚末拍了拍車把,楚越川並沒有回頭,只是喊了聲。
“哥說讓我們別動,他要做最後衝刺了!”楚越青按住楚末說。
楚越川一鼓作氣拉到坡頂,拐了個彎兒,如同柳暗花明一般,視野驟然開闊,出現了一條溪流。
將車拉到溪旁,楚越川才停下來,轉頭看兩人。
“到了,下車。”楚越川說,有些氣喘。
楚末趕緊跳下車,看到楚越川滿腦門的汗,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也顧不得給楚越川寫什麼,楚末從他的布包裡掏出了毛巾走到楚越川跟前給他擦汗。
楚越川只感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臉上的毛細血管都有些熱熱的。
楚越川后退了兩步。
“沒事,我有的是力氣。”楚越川說了句,朝楚末擺擺手,走到溪水邊蹲下洗臉。
身體有些疲累,心情卻似乎暢快了一些。
對於楚末該怎麼定位,心裡還有些迷茫。
但是另外一些事,他想明白了。
他有手有腳,有的是力氣,不論以後他和楚末是什麼關係,他都要先拼一把,而不是想那些沒用的。
楚越川洗完臉,熱氣消退,站了起來,也沒用毛巾擦,直接甩了甩頭,走到架子車旁,將放衣服的籮筐解了下來。
楚末看楚越川髮絲滴水,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