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天給的一切，早已經暗中標好了價格，你所得到的一切也都是有代價的。
瘋子給楊好的東西，現如今看來代價是沒多大，卻都是明碼標價的事情，這也是楊好心知肚明的。
但瘋子給黎簇的東西，是黎簇沒有辦法討價還價的，只要黎簇得到了，那麼就算是削肉剔骨，瘋子也不會允許黎簇辜負。
破繭成蝶的成本太高，高到掏空了心，失去了魂，成為了任人擺佈的玩偶。
至於黎簇，瘋子有信心讓他成為那個玩偶。
慾望的火苗一旦滋生，就不會輕易熄滅。
“還是年輕啊。”
無邪搖了搖頭，對黎簇接下來的人生有些感慨，卻不會選擇插手，或者說無邪已經插手了。
“等他知道了一切的時候，他可以怪我，也可以怪你，不過，他更應該怪的，是自己的父親，黎一鳴。”
瘋子接過郎風遞過來的礦泉水，灌下去兩口，不再看黎簇遠去的背影。
當初選擇黎簇，也是有其他的原因在的，當然，最大的原因就是黎簇的父親黎一鳴。
黎簇並不無辜，不，是黎一鳴並不無辜，畢竟黎簇什麼都不知道。
黎一鳴的身份也不算是簡單的，畢竟也是在九門手底下討飯吃的人物。
黎一鳴和九門之間有些許牽扯，也就導致了黎簇入了瘋子的眼。
一個父母離異家庭破碎的孩子，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不好，所以極度的缺愛，父親又和九門有牽扯，這樣完美的身份，瘋子怎麼可能不去選擇。
一個只需要自己稍稍費心的人，就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回報，瘋子沒理由放過他。
“你就不怕那個露露多嘴什麼？”
無邪把菸頭丟在地上，將一旁地上的揹包背在身上。
“她是個聰明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瘋子將手中的礦泉水瓶丟給了瞎子，瞎子擰開瓶蓋，將礦泉水瓶中的水喝淨。
“行了，接下來小心點，我得回去盯著了，有不少想死的，已經開始打主意了。”
瘋子說到這，眸子裡滿是狠厲。
九門想來是面和心不和，和當初的九門早已經不一樣了，瘋子不回去盯著也不放心。
“那你怎麼不和黎簇一起回去？”
無邪故意打趣瘋子，怎麼可能不知道瘋子的打算。
“我現在可不能在黎簇的面前出現，只有讓黎簇知道，我的高度是他需要仰望的時候，你才能鬆快鬆快。”
瘋子白了無邪一眼，也不生氣無邪的明知故問。
“嘖，那外面我可就仰仗四爺您了。”
無邪做戲一般，對著瘋子拱了拱手。
瘋子和瞎子坐上了郎風開的車，江子算就坐在副駕駛，四個人直接離開了這片沙漠。
無邪和王萌也沒繼續出發，反而開始等待著胖子的到來。
因為黎簇幾個人離開的時候是步行的，到達十幾公里之外的公路上，才會找到車，瘋子一行人回到京城的速度比黎簇幾個人快了不少。
回到京城的瘋子直接將計劃安排了下去，瘋子的出現，也讓九門裡的不少人接到了訊息，壓下去了心思。
露露到達京城，在霍家見到瘋子的時候是震驚的，露露知道瘋子在設計黎簇，也如同瘋子所想的一般，露露什麼都沒管。
看著眼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雖不是沙漠裡見到的那張臉，不過看周身的氣質和那標誌性的白色長髮，露露就明白了一切，更別說還有坐在瘋子身旁的瞎子了。
“想好了？”
瘋子端著茶杯喝茶，目光落在茶杯中的浮沫上。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