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永臣躬身應下,“臣定不負皇上所託,儘快找出幕後蓄意破壞兩國邦交之人。”
從御書房出來,蘇興山攔住顏永臣,“顏大人等等,我有話要同你講。”
顏永臣躬身作揖,“大哥莫要客氣,直呼永臣名諱便可。”
“現今的顏大人如日中天,蘇某可不敢造次。”蘇興山神情憤然,“你我同為大豐父母官,該一心為民、為國才是正道。為官之德,為官之義務,顏大人竟全權不顧了嗎?只一心做條聽話的狗。 ”
被比作是狗,顏永臣絲毫沒表現出氣惱,語氣淡然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永臣何錯之有?”
蘇興山怒極冷哼,“你何錯之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不顧民意一意孤行,當臣子的該多勸解才對。你只顧邀寵,全然不為大豐子民利益,難道還作對了不成?”
顏永臣不以為然道:“君臣之道,君在前,臣在後,永臣只知,為臣子者該把君主放在首位。”
蘇興山被他這番言論氣到說不出話來,撂下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罷甩袖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太子與睿王掐架,公主和親流言,每日的早朝比菜市口還熱鬧。
遠景帝煩不勝煩,一連罷免了三名官員,依舊沒能壓下朝堂上的紛爭。
皇帝忙到暈頭轉向,榮王府這邊便鬆快多了。
虞晚泰服下解藥,脈搏恢復身體開始好轉,遠景帝得知後只是派太醫過府問詢了一番,之後再沒了動作。
顏沐禧本以為虞晚泰服下解藥後,身體便能恢復如初,沒成想人還是起不得床,需她貼身伺候才能自理。
每日抓癢按摩不算,還得扶著人練走路,馱著比自己大兩倍的虞晚泰在屋裡散步,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老鷹藏在羽翼下的小雞。
“要不,還是讓吉祥過來伺候世子爺吧!”個頭兒本就不高,顏沐禧怕自己再被這般壓下去,更矮了。
“吉祥雖缺了些陽剛氣,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外男,進內院伺候不方便。”虞晚泰說話還是軟綿綿的沒力氣,人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那、要不讓冬玉過來伺候?”
“男女有別,也不方便。”
顏沐禧:“……”
敢情就她一人方便唄!
不讓吉祥進內院是為了女眷的名節,勉強說得過去。
竟拿男女有別這種理由唐突她,狗世子毛都沒長齊便開始逛青樓楚館了,難不成青樓楚館全是男的?
“世子爺嫌棄冬玉,明說便是,妾身又不是外人,您不用繞著玩兒的說話。清歡、鈴音她們都挺閒的,要不妾身喚她們過來伺候世子爺?”
虞晚泰頓住腳步,垂眸看向顏沐禧,“世子妃就這般不想伺候我?”
顏沐禧被盯得心虛,趕忙否認,“沒有,妾身怎會不願意伺候世子爺呢?妾身巴不得每日與世子爺待一起,一輩子伺候世子爺都不會嫌煩。”
“那我便滿足於你,只允許你一人伺候。”
顏沐禧氣的想磨牙,狗世子是真狗呀!
明明是使喚人,還說的像給了她多大的恩賜似的。
算了,伺候便伺候吧,反正又不是要伺候一輩子,再熬幾日便過去了。
可又過了十多日,虞晚泰也還是沒好轉的跡象,需有人扶著才能走路。
顏沐禧不是傻子,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騙了。
這日起床,虞晚泰又直愣愣躺著等著被伺候,她出言試探道:“世子爺的身子總不見好,妾身懷疑藥丸子的解藥放太久不大管用了,要不世子再吃上一粒試試?”
“不用浪費,我這身子不是正在慢慢恢復嗎?解藥定是管用的,只是慢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