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下去咋辦?咱們是聖上賜婚,分不開的。”顧雲庭將顏沐筠拉到身邊,拿開她腦門的手看了眼,見有些紅,難免自責。
女子的面板怎這般嬌嫩?他分明沒用力。
“分不開也能不過,試問哪個女子能受得了有個暴力夫君?”顏沐筠掙扎著想推開顧雲庭,卻跟過年待宰殺的豬似的,掙扎的毫無作用。
掙脫不開,撒潑的底氣便不足了,滿肚子的火氣化作一句,“下回不許動手打人了。”
顧雲庭答應的痛快,“嗯,我下回注意,打輕些!”
顏沐筠:“……”
她得讓姓顧的知道,豬發起狠來,也是會咬人的。
下馬車時,顏沐筠證明了豬會咬人,就是代價有些大,渾身癱軟著沒一絲力氣了。
雙心居,見自家爺盯著梨樹發呆,吉祥鼓著臉說道:“這樹今年可爭氣了,結了滿樹的果子,要不是下頭的枝丫被世子妃薅禿了,本還能結更多果的。”
梨樹枝葉繁茂,枝葉間結滿了鮮嫩欲滴的小果子,顆顆圓潤飽滿喜人的緊。
為長個兒,顏沐禧每日都要在院裡蹦躂會兒,幹蹦躂太無聊,便夠樹葉玩兒。
虞晚泰看了看,矮枝丫上的樹葉確實少些,不由擰眉,“怎不叫人仔細看著樹?”
吉祥一激靈,忙解釋,“前段時間世子爺出事,府裡太忙,小的便忘了這茬,沒看住世子妃。”說著見自家爺眉頭擰的更緊了,趕忙又道:“小的一定告知世子妃,不讓其再碰梨樹。”
可沒料話說完,自家爺的眉頭不但沒鬆開,俊臉也黑了,還送了他一記眼刀子。
“世子妃想幹何事,也是你能置喙的?”虞晚泰語帶警告。
吉祥則是表情呆滯,不知該怎麼接話。
搞不明白世子妃和梨樹之間的事,爺是讓他管,還是不讓他管呀?
虞晚泰又送了他一計眼刀子,“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每日吃那般多的飯有何用?連一棵樹都看不住,讓其長這般高,世子妃那小矮個兒,得費多大勁兒才能夠得著?”
吉祥:“……”
他沒看住,讓樹長太高了,世子妃夠不著。
所以,還是他和樹的錯了?薅樹葉的世子妃就沒一丁點的錯?
“爺的意思是,樹緊著世子妃薅,不管果子的死活了。”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家爺能見異思遷的這般快,去年寶貝梨果子跟寶貝兒子似的,今年突然就不愛了。
“不然呢?你掛牆頭上讓世子妃薅?”
迎上虞晚泰警告的眼神,吉祥一機靈,做勢自打嘴巴,“看小的這張嘴,話都不會說了,一些個破果子而已,哪配跟世子妃比!世子妃想怎麼薅便怎麼薅,世子妃開心最重要!”
顏沐禧一進院門,便瞧見主僕二人在研究梨樹,跳著腳欣喜走過去,“世子怎自己個兒出院子了?”
能自己出屋,說明身體已然恢復,以後便不能總耍賴要她伺候了。
吉祥只覺肩膀一沉,扭頭便瞧見自家爺掛他身上了,剛剛還拿眼刀子瞪他的狠人,這會兒瞬變虛弱小郎君。
“你一走便是大半日,我實在是悶的慌,便讓吉祥扶我出來透透氣。”虞晚泰說罷還咳了幾聲,好似真的挺虛弱。
顏沐禧本想上前假惺惺關懷幾句的,可想到虞晚泰剛跟他說,不用戴著面具過活,她也懶得裝了。
抬頭看向梨樹,“這梨樹還真不少結果,去年世子送我的生辰禮,便是這棵樹上結的果子嗎?”
“沒錯,果子甜嗎?”虞晚泰一想到小妮子吃上了心心念唸的果子,還是自己種的,心裡便覺甜滋滋的。
“甜,可甜了!不過你也忒小氣了些,這一樹的果子,只拿三顆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