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顧忌,她看向慕容天,眸色變冷,“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來要挾?慕容族長莫名給我扣贓帽子,跳腳阻止我辦作坊,到底是為島上的百姓?還是為守護自己的錢袋子?據我所知,慕容族長多年來除了收繳商戶一成的稅銀外,還私自收受了不少旁的銀錢。”
“你休要血口噴人!”慕容天高聲呵斥。
顏沐禧冷嗤,“我是否血口噴人,不僅慕容城主心裡清楚,在場的很多族人怕也都知情。罷了,畢竟沒有哪個賊會主動承認自己行了苟且之事。咱們暫且不提慕容族長私自斂財之事是否為實,今日只掰扯我建手工作坊之舉。我可當眾發毒誓,絕不做有違花島百姓利益之舉,若有違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理會慕容天訝然睜大的眸子,顏沐禧盯著他,步步緊逼,“慕容族長不如也立下誓言,證明自己所為是為島上百姓,而不是為一己私慾。若慕容族長敢以身家性命立誓,我絕不再質疑慕容族長半分。”
慕容天的臉紅白交錯,僵在原處半天沒能說出反駁之言。
他阻撓錢家建作坊,本就是為己,怎敢以性命立誓?
沒給他過多反應的時間,顏沐禧又道:“慕容族長不敢發誓,那所作所為定只是為一己私慾了。既是為己,慕容族長便不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矇騙族人了。”
說罷,她看向院子裡的慕容族人,“不提當年的救助之恩,單說多年來,錢家商船特意偏離航線,繞海路來花島收海貨和手工藝品,為的是花島百姓和肩上的責任。老城主將島主印交於我阿公,我阿公又將島主印交予我,我錢三娘便是這花島的島主,理所應當接過興盛花島的責任。不久的將來,花島不僅會有正規的手工作坊,還會有海產品作坊,也將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商船……我不敢保證花島的百姓家家富到流油,但我能保證,大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每個明日都會過得比今日更好。”
慕容天反應過來,提高音量嘲諷道:“你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有什麼能耐扛起興盛花島的職責?大家休要聽她妖言惑眾,她一介婦人挺著孕肚逃來花島,不是身份不明的腌臢女子,便是內陸的重逃犯,說不準哪一日便連累了我們整個花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