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冬玉見顏沐禧的眼眸紅腫,以為她是想念安安和康康了。
“現今才剛進十月,盛京城的店鋪比預計的開業時期提早了大半個月呢!咱們一定能在年節前趕回花島。”
顏沐禧怔愣一瞬,反應過來冬玉誤會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釋,順著話說道:“咱們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兩個小東西,再見面,他們怕是要把我這阿孃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想想便難受的緊。”
“小姐再忍忍,等鋪子的生意穩定了,咱們立馬動身回花島,半刻都不在這土匪窩裡多待。”冬玉滿目心疼的勸,她也想龍鳳胎了,還想銀夏、秋珠、金春和大黃母子,想念花島上的一切。
北越侵犯大豐多年,於身為大豐子民的冬玉而言,北越人都是欺辱大豐的土匪,她們如今是在土匪窩裡賺銀錢。
兩國戰亂是北越權貴挑起的,顏沐禧雖不會把仇恨撒在普通百姓身上,但對於敵國人,也斷然做不到真心待之。
下晌,顏沐禧應約去了秦國公府簽訂契書。
客套過後,毛氏試探著與顏沐禧商議,“盛京東西兩城界限分明,西城的百姓沒有通行文書,無法進入東城。國公府在西城有家酒樓,近兩年生意越發不景氣。我想著,可否同時開上兩家香滿城?”
顏沐禧佯裝詫異,“同時間開兩家酒樓,投入的人手和銀錢可是要翻倍的。萬一之後生意不景氣,搭進去的銀子也是雙倍的。”
毛氏擰眉思索一瞬,“不瞞錢娘子,我娘是商賈女,有些賺銀錢的小能耐。我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沾上了精打細算的銅臭氣。我自小便喜歡算賬賺銀錢,不敢說對做生意很有一套,但眼光和遠見還是有的。”
見顏沐禧目光灼灼聽得仔細,毛氏信心更足了些,“做生意無非就是投入和收穫,投入大風險自然也大,可若投資的生意前景好,有大潛力,收穫也是巨大的。我很看好牛油火鍋的潛力,想抓住先機多賺些銀錢。錢娘子若同意開兩家,西城的火鍋樓,可選擇不投銀錢進去,萬一賠了,都由我一人擔著。”
聽完毛氏一番誠意十足的話,顏沐禧佯裝感動道:“不成,咱們之前說好合作共贏,萬一賠了銀錢,自然也要共同分擔。民婦最喜大膽直爽、有衝勁之人,不管夫人是否能看得起民婦,民婦心裡都認定了夫人做朋友。”
毛氏聞言很是開心,“錢娘子果然豁達,怪不得能賺大錢呢!”
在吹噓互捧中,雙方簽訂了合作契書。
“秦夫人年紀輕輕不但要料理偌大的國公府,還要抽出心力賺銀錢。夫人的膽魄和能耐都不輸男兒,民婦從心底裡佩服。”顏沐禧的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滾。
世上就沒人不喜歡聽誇讚自己的好聽話,毛氏一張粉面笑得比花還耀眼,“錢娘子也別夫人夫人的喊,若不嫌棄的話,喊我一聲姐姐便是。”
顏沐禧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民婦何德何能能與秦夫人姐妹相稱。”
“錢妹妹這便是見外了,難不成是覺得我不配當得錢妹妹一聲姐姐?”毛氏佯裝生氣模樣嗔怪。
顏沐禧笑笑,稍顯羞赧的喊了聲,“毛姐姐!”
“這才對嘛!”毛氏一把拉過顏沐禧,與她親親熱熱嘮起了家常。
開始姐妹相稱後,顏沐禧與毛氏的來往更加密切,不是顏沐禧往秦國公府跑,就是毛氏來護膚品鋪子裡尋顏沐禧。
轉眼進入冬月,盛京的兩家香滿城同日開門營業,火爆到顧客擠都擠不進去,後需提前三日排號才能吃上香掉人舌頭的牛油火鍋。
毛氏每回見顏沐禧,都開心到合不攏嘴。
西城的酒樓是秦國公府祖上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產業,因經營不善早年便租賃了出去。
偌大的國公府靠著幾個鋪子的租金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