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本就滿腹的憋悶委屈,被訓斥後更委屈了,眼淚汪汪哭了起來,“我怎不長腦子了?大伯他分明就是這般說的,說娘你不喜歡爹爹,還說我是他最喜歡的女娘……”
門外,慕容楓見屋門關著,本欲推門進去,可忽然想起之前的疑惑,轉身去了一旁的廂房。
“你大伯受了傷,定是傷了腦子才同你胡言亂語的。婉兒你是城主府的小姐,與你大伯沒有半文錢的關係。”慕容氏壓著聲音解釋。
慕容婉哭的泣不成聲,“嗚嗚嗚……娘說的,是真的嗎?可大伯他、一點都不像壞了腦子的模樣,他還說、說我的眉眼隨了他,不像爹爹和娘、”
慕容氏厲聲打斷,“不可再胡言亂語,你的眉眼隨了已逝的祖母,與他慕容天有何干系?”
見女兒哭的可憐,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你大伯他如今遭了難,想要娘幫他,可娘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哪有能力幫他嘛!所以,娘只能拒絕,你大伯大概是記恨娘了,才會想著挑事將娘拉下水。婉兒你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偏聽偏信於他人的挑撥。”
慕容婉聽不懂太複雜的事,只關心自己的親爹到底是誰,“那我是爹爹的女兒,沒錯吧?”
“你當然是你爹爹的女兒,城主府唯一的貴小姐。”慕容氏言辭肯定。
慕容婉放了心,忽而想起,“對了,大伯要我將這支銀簪交給娘。”
看到女兒從懷中掏出的素銀玉蘭花簪,慕容氏的眸光驟冷,暗罵慕容天是個蠢貨。
眼下之事,明擺著是有人為挑撥他們之間關係設下的局,偏慕容天一腳踏了進去,還非要拉著她一同入局,簡直是愚不可及。
把柄在對方手中握著,慕容氏再惱也不得不想辦法先將眼前的坎邁過去。
入夜躺到床榻上,她與慕容楓商量,“大哥被人捅傷,要不明日,咱們夫妻二人去老宅瞧瞧大哥吧!”
“我明日還要去忙徵收島兵之事,怕抽不出空閒,還是你一個人去好了。”慕容楓疲憊回應道,他沒敢睜眼,怕掩飾不住眸中的複雜情緒。
慕容氏沒察覺出異常,乖巧應下,“那好吧!妾身會與大哥、大嫂解釋明白的,他們定能理解夫君。”
顏沐禧將建作坊和徵收島兵的差事都交給了慕容楓,慕容楓確實很忙。
吃過早食後,顏沐禧也去了距離碼頭不遠的島兵營,所謂的兵營,除了一個可住人的大院子外,只一塊可供平時操練的空地,簡樸至極。
大半的島兵無正規編制,沒訓練的時候,可回家忙活家裡的活計。
顏沐禧讓順子從近一千人中挑選出了三百體格強健的,與暗衛們一起習武,剩下的人也全數正式收編,每日加強訓練。
巡視完兵營,顏沐禧才有心思搭理明顯有心事的慕容楓,“慕容城主這心不在焉的,可是遇上了麻煩事?”
“勞小姐掛心了,我無礙,可能是昨晚未休息好的緣故。”慕容楓話說完,才想起之前顏沐禧好似提醒過他。
猶疑片刻,他還是問出了口,“小姐之前提起賤內對我有異心,可是知道些什麼?”
他真的快被折磨瘋了,想衝到老宅找慕容天問清楚,可又怕萬一是誤會,鬧僵開了收不了場。
“我可從未說過慕容夫人對城主有異心。自家的事,旁人不好插手,也不好多言。事實如何,慕容城主還是自行探查的好,只有自己查明白的,方才可信不是嘛!”
顏沐禧嘴上否認,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眸中盛滿的八卦恨不得溢位來,一副我知道,但就是不說的唏噓模樣。
看慕容楓策馬離開,冬玉撇了撇嘴,“他這般衝動行事,小姐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顏沐禧笑笑,“蛇早已經驚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