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婉又將具體情況與虞瑾州敘述了一遍。
而虞瑾州的眸光從顏沐禧的身上挪開後,依舊沒想起看賢妃一眼,全部心思都落在檢查藥物的太醫身上。
他正盤算著如何能讓太醫證實藥物與賢妃的毒無關,就見太醫院院正用手捏起一粒解藥,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吃完一粒似沒嚐出味道,又拿了一粒放入口中。
順著皇帝的眸光,眾妃嬪也瞧見了院正的舉動,賢妃紅著眼眸驚呼道:“是藥三分毒,院正以身試毒也得顧忌自身性命呀!”
賢妃本想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的良善,順便襯托顏妃冷漠和惡毒,沒成想院正的話卻讓她心頭大驚。
“微臣謝賢妃娘娘關懷。不過這匣子裡裝著的並非藥物。”
“那是何物?不是藥,難不成是毒?”賢妃追問。
院正搖頭否認,“非藥也非毒,就是普通的糖丸子而已。”
賢妃愣了下,驚聲質疑道:“不可能,本宮就是吃了這匣子裡的藥,才解了毒,這匣子裡裝著的不可能只是糖丸子。哦~,本宮知道了,你個老匹夫定是受了顏妃的指使,有意包庇於她。”
院正在地上跪下,“微臣冤枉呀!這匣子裡頭裝著的確實是糖丸子,賢妃娘娘若信不過微臣,可再宣旁的太醫查驗。”
聞此言,虞瑾州暗暗鬆了口氣,再瞧見一旁顏沐禧時不時流露出的興味,幾乎能肯定,女人不辯解不反抗,任憑賢妃等人蹦噠,純粹是把這些人當樂子逗著玩兒呢!
為表示公正,虞瑾州附和賢妃的話,“再宣太醫前來查驗。”
聽皇帝哥哥向著自己說話,賢妃收起眸中戾氣,委屈巴巴看過去,迎上對方關切的眸子,心中的委屈霎那間消弭了大半。
皇帝哥哥雖被顏妃迷了眼,心裡還是裝著她的,她不該對皇帝哥哥心生怨懟。
殿外候有旁的太醫,不大會兒功夫,皆給出了與院正一模一樣的答案,匣子裡裝著的是糖丸子,無任何藥物成分。
賢妃依舊不死心,“本宮的怪疾,明明就是吃了匣子裡的解藥方才好了的,怎可能只是糖丸子。本宮知道了,定是顏妃怕惡行敗露,提早將匣子裡的藥換走了。”
說著走到虞瑾州身邊,語帶撒嬌的懇求,“嬪妾受顏妃迫害是事實,求皇上為嬪妾做主。”
虞瑾州面露無奈,“愛妃即便懷疑顏妃,也得有實質性的證據才行。這無憑無據的,要朕如何為愛妃做主嘛!”
“嬪妾前腳與顏妃發生齟齬,後腳便患上了怪症,且嬪妾是吃了顏妃給的解藥才好了的。顏妃送嬪妾解藥時,伺候的宮人都看到了,他們可以為嬪妾作證,就是顏妃害了嬪妾。”
賢妃越說越委屈,眼淚含在眸中硬忍著才沒哭出來,她被顏妃害得這般慘,皇上卻還心心念念惦記著害她之人,一想起來便覺委屈的緊。
“愛妃放心,朕定會找出迫害愛妃之人。”虞瑾州安撫完賢妃,又看向一旁的顏沐禧,“對於賢妃的指控,顏妃可有何需辯解的?”
顏沐禧戲看得差不多了,作勢想了想,說道:“賢妃娘娘所言大部分都是事實,不過嘛,對於莫須有之事,嬪妾還是要說道兩句的。嬪妾並未給賢妃娘娘所謂的怪症解藥,就是瞧她患怪疾哭得可憐,便好心給了她一顆奶糖吃,沒成想會被誤會成是下毒之人。”
賢妃急聲反駁,“你撒謊,你給本宮解藥時,明明說吃下半個時辰便會生效,紅口白牙說過的話,你休想抵賴。”
顏沐禧裝作很是無奈的模樣,嘆息,“唉~,嬪妾給賢妃妹妹奶糖時,說吃下去半個時辰,手便不會再癢,是想哄賢妃妹妹開心,可從未告訴過賢妃妹妹,奶糖是解藥呀!”
賢妃有些傻眼,好半天才指著顏沐禧反駁,“你、你歪曲事實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