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北邊的停車場,兩人沿著街道前行。
夜風吹過來?,涼意撲面,沈竟夕喝了兩杯酒,臉頰微燙。她看了一眼許渡,問?他:「今晚你真的一口酒也?沒喝?」
「那當然,滴酒未沾,要不然怎麼開車送你。」
沈竟夕:「平時呢,應酬多嗎?喝酒多嗎?」
他搖頭:「沒什麼應酬,也?不嗜酒。」
「那煙呢,抽得頻繁嗎?」
「一般般,並?不依賴。」他看向她,不由發笑,「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了?」
沈竟夕沉默下來?。
剛才想到的,如果他有白血病,雖然現在已?經?痊癒,但菸酒什麼的,應該還是要忌口吧。
還是說,之?前一直禁忌,是最近這一年?才稍微放開了。
「沒什麼,主要是覺得抽菸喝酒對身體不好。」她故作輕鬆地說。
他停下了腳步,嘆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很自然地捧起她的臉頰。
「臉這麼燙,怪不得問?的問?題也?這麼奇怪,原來?是喝醉了。」
沈竟夕沒有拂開他的手?,只抬起眼眸看他:「才喝兩杯,沒有醉。」
「哦,沒有醉,那剛剛誰還說喝酒對身體不好,這算不算只許你放火,不准我點燈?」
沈竟夕:「……」
他吃笑:「想讓我戒菸戒酒啊?」
沈竟夕:「如果能戒掉最好,不能戒的話,儘量少抽少喝。」
不管他有沒有得白血病,都不要成為菸鬼酒鬼。
他直直地盯著她,眼睛裡的光,跟天邊的星子?一般閃爍:「要求這麼嚴格啊?我已?經?算抽得很少,喝得更少的了。」
說罷,他的眼睛裡全是笑,手?指也?開始在她的臉上摩挲:「現在就開始管著了,以後不得把我管得死死的?」
沈竟夕收斂了一下眼神,微垂著腦袋:「我沒有要管你,就是提個建議。」
她的臉在他掌心的包裹中掙紮了一下,試圖讓他鬆開手?,可他的手?卻捧得更緊了一些。
拇指下移,輕輕地擦過她的唇瓣,動作曖昧又狎暱。
「真不想管哥哥啊?」他的語氣充滿玩味,腦袋也?微微下低以圖靠近。
沈竟夕的頭更低了,不敢看他,挪動了一下,抓著他的手?腕,讓他的手?離開。
他的手?倒是離開了臉頰,但改成架在她的肩膀上,彷彿仍然要把她禁錮住。
「我覺得你能管好自己。」她說。
他輕聲?笑:「我確實能管好自己,不過,有的時候,也?想嘗嘗被你管著的滋味。」
沈竟夕:「……」
「為什麼?」她感覺自己都要招架不住了。
他直勾勾看著她淺紅髮訕的臉,聲?音有些低:「哥哥能親親你嗎?想先?嘗嘗你臉頰的滋味。」
沈竟夕不假思索大聲?說:「不行!」
他們現在又不是在談戀愛,怎麼能隨便亂親!後來?又覺得自己拒絕的聲?音好大,愣了愣。
許是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他也?愣住了,隨即又驀然一笑。
「行,不讓親,那可以抱抱你嗎?哥哥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兒涼,想抱著你取個暖。」
沈竟夕:「……」
剛剛她是不是太兇了點兒。
嚇得他眼睛裡的光都沒了,好像還有些失望。
算了,抱就抱吧,反正之?前已?經?抱過兩次了,雖然是為了安慰才擁抱的。
她看著他,臉色羞赧地點了點頭。
許渡勾了唇角,似乎有些高興,輕輕地抓著她的肩膀,把她納進了懷裡。手?自然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