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的臉色顯然已經變了。
旁邊的俄羅斯美女還想餵他水果吃,此刻被他不耐煩地推到一邊,他陰鶩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到嘴邊的話,又頓了頓。
這個男人實在是狡猾!
即便他今天的運氣不錯,即便他手裡也確實是一副好牌,但面前的這個男人露出這麼輕鬆的神色,不免讓他疑心男人手下的牌比他的更好!
猶豫再三,男人咬牙搖了搖頭。
他今晚已經贏得夠多了,不能因為了這把賭局而輸掉他全部的身家財富。
他賭不起。
伴隨著周圍人的唏噓聲,這場賭局遊戲結束了。
男人望向四周,被他看到的人都往旁邊讓了讓,他們雖然愛賭,但顯然是明白自己是賭不過這個男人的。
沒有人願意跟他賭。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顯然對這個賭場有些興致缺缺,撈起旁邊的黑色大衣就打算離場。
阮青憐迅速跟上他。
男人從走廊走過一個拐角,阮青憐害怕這次又跟丟了,迅速跟上。
結果看見男人走進了洗手間。
正巧有其他男人從洗手間出來,兩人面面相覷。
阮青憐尷尬地往後面走了幾步。
幾分鐘過去了。
男人還是沒有出來。
阮青憐起了疑心,正猶豫著有人湊了過來。
「嗨,美女。」面前是個歐洲男人,他在一邊觀察阮青憐很久了,「今晚你是一個人麼?」
「什麼?」阮青憐皺起眉。
「看來就是了。」他笑著去攬她的肩膀,「今晚要不要去那。」
阮青憐瞬間明白男人的意思了。
她臉色冷了下來,說了一句國粹,男人愣了下,笑著用英語問她:「你說的這是中文嗎?」
阮青憐沒理他,直接就進了廁所。
她怕男人跑了。
剛進去就聽到一聲尖叫,廁所裡有一對正在打野/戰的男女。
阮青憐皺著眉說了句抱歉,看到男人此刻從旁邊快步走出。
「等等!」
阮青憐幾乎是下意識地直接跟了上去。
賭場裡人太多了,她幾乎是緊跟著男人的背影,但也被時不時穿梭而過的人擋住了腳步。
一路跟著出了賭場,阮青憐見男人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偏過頭。
「有人跟著我們。」
「什麼?」阮青憐下意識用俄文問。
她還是那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樣子,不過從她的聲音裡,男人可以確定她是個女人。
怎麼是個女人?
男人皺了下眉,但顯然現在這時候已經沒辦法去考慮這麼多了。
下一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跑!」
幾乎是下一刻,就有顆子/彈射了過來!
槍!
有人拿著手/槍!
阮青憐知道俄羅斯這邊槍擊案很多,但是她來這邊一年卻是頭一次碰上這種情況!
阮青憐被拉著跑了起來,割裂的風聲裡,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被我連累了,不過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阮青憐很久沒這麼跑過步了,她劇烈地喘息著,根本回答不上話來。
追他們的是一群穿著黑衣男,看起來有點像私人僱傭的保鏢。
剛剛那顆子/彈本該是射向男人的,不過因為阮青憐正好擋在他面前,讓開槍的人射偏了些。
不過看樣子這群人也是亡命之徒,一直緊跟著他們倆,頗有種今晚非要殺死這個男人的狠勁。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