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回答了，咱導兒找茬。」趙欣然也是頭大，「更年期的老頭，一天一個樣，大師姐不是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專案定下了，開題報告都交了，也不行，也被他弄過來了，要換畢設！」
蘭崢心平氣和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別急，我去就是了。」
藺敏之進來，摸了摸他額頭，「餓了嗎？」
蘭崢點頭，看到時間已經十二點三刻了，身上黏黏的，他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要下樓。藺敏之說等下，半蹲下給他穿上一雙棉襪。
高勝和保鏢都在偏廳吃飯。廚師的口味是隨著藺敏之的偏鹹口，此刻做了一些酸甜口味道的。
蘭崢沒多大胃口，吃了一點甜粥配小菜。他道：「待會兒我要去一趟學校，讓高勝送我去吧。」
藺敏之皺眉，蘭崢道：「導師有活。」
導師相當於打工人的老闆，老闆發貨，員工哪有不從的。
「我送你。」
「你下午不忙？」
「我約了人談事。」
藺敏之說是送他，但開車的還是高勝，身後一輛車還跟著倆保鏢。車上蘭崢問出殯那天是對外公開嗎？
「家裡已經約好了安保團隊，路線也已經確定好了，申請了部分道路封閉，也找好了相識的媒體，他們不會胡亂報導的。」這些事藺家有專人負責，他只需確認流程和看好安排就行。
到了學校，蘭崢下車，高勝也跟著下車了，藺敏之道：「讓他跟著你。」
蘭崢沒意見，趙欣然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跟火燒了屁股似的。蘭崢到了他們平時的自習室，楊日倫正在訓話，見了他眉頭死死的夾著，「還不進來。」
蘭崢乖乖進去，趙欣然沖他露出了求救的眼神，螢幕上一看是那個實驗結果和資料對比差太多。蘭崢掃一圈見人都到齊了。
楊日倫脾氣很大，挨個問，蘭崢進來就把一連串的問題扔過去，還好蘭崢有準備，都有理有據的回答上來。楊日倫頓了頓，丟開他，去訓斥小師妹去了。
一個小時就是他在挨個訓人，誰都沒有錯過，蘭崢低頭聽訓斥，也覺得這一週他有些懈怠了。回家住了兩天，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有四五天時間都沒進過實驗室，下一個研究專案還沒有眉目。他原想等著寒假再找目標的。
楊日倫丟下一句，「你們就等著別人嚼碎了餵給你們。我告訴你們，那樣趁早滾蛋！」門一推，大步離開，顯然對他們這群廢物失望至極。
趙欣然等楊日倫一走，氣焰就恢復了，在蘭崢耳邊嘀咕著，「只要我持身正，就不會被pua。什麼啊都是我們不努力，才不出成果。得了吧，這年頭做學術也是打工，老闆只會剝削你，他拿成果得名利，我得什麼，我得乳腺結節。」
蘭崢：……
旁邊小師妹本來都被導師訓得眼角通紅，眼淚都奔出來了，這會兒正抹淚珠兒呢，聽到這話撲哧一聲笑出來，「師兄，你乳腺增生幾級，我和你說我都二級了。」
趙欣然臉一紅，「我胡說八道呢。走，小師妹，不哭了，咱去喝酒去。」又轉頭看蘭崢。
蘭崢搖頭，想回去睡覺，趙欣然把他拉到一邊，給他透了底，說剛才電話裡沒敢說，說導師這麼生氣，是因為從院裡得到訊息，咱院內的王院士作為推薦人候選人名單推了江超和另移民數控院的王教授。可想而知，楊日倫有多生日，而且今年江超的成果顯然比他出眾，在夏娃計劃中整個科大獨一份。
上個月歐洲的那邊交流會回來他心情就不怎麼好。蘭崢心想，這倒是應該不高興。不過研究就是這樣，出成果有快有慢，熬著便是。
趙欣然說完，看到外面等著的高勝，人高馬大的，他愣了一下，趕緊又回頭問蘭崢，「你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