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也恢復了一些意識,他感激地看著冉峻嶺說道:“謝謝,這是哪啊?”
“你現在快到悅庭居了,方才阿福要把你送回去。”冉峻嶺解釋道。
聽到“阿福”這個名字,趙健眼中浮現出一抹恨意。
但隨即他又意識到是眼前這個人救了自己,於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後知後覺地問道:“這位兄弟,多謝了。你是哪戶的?今日救命之恩,來日我趙健必有重謝。”
冉峻嶺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不是柳饒的住戶,我是御墅苑的保安隊長冉峻嶺。”
趙健聽到“保安”二字,面色微微一滯。
他顯然沒料到,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刻,伸出援手的竟然也是一名保安。
這一瞬間,他心中的感激之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糾葛。
那些打他、羞辱他的保安和眼前這位救他的保安,在身份上並無二致。
這讓趙健不禁回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種種屈辱和痛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應該感激冉峻嶺的幫助,沒有他可能今天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同時也無法抹去對保安這個身份的深深恥辱感。
他從小建立起的觀念讓他根本無法對一個保安低頭道謝。
在他看來,正是這群保安的存在,讓他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他們彷彿一群最底層的渣滓,一遇到困境就暴露出落後原始的本性。
這些窮人永遠是窮人,渣滓也永遠是渣滓!
他們統統都該受到懲罰!
統統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