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感覺怎麼樣?”
把了脈,張先生眯著眼睛,語氣平緩的問道。
魏映禾想了想,“身子輕了許多,感覺也有力氣了。”
“嗯。”
張先生不緊不慢的在藥方上寫著什麼。
寫好後,對魏映禾說道,“王妃身體沒有大礙,腹中胎兒也很康健,可以下床適當活動活動。”
魏夫人聽了,一臉的不可置信,拉著張先生問道,“先生不是說要好生將養嗎?這歇了一天便下床是不是太快了些,多歇幾天吧還是。”
魏映禾看孃親拉著人家,“孃親,張先生都說過了,您還不相信嗎?”
張先生朝魏映禾擺了擺手,“魏夫人,您不必緊張,老朽來告知您緣由。”
聽到這,魏夫人鬆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
“您擔心王妃身體,也是關心則亂,不知您聽沒聽說,有孕婦因胎兒過大造成的難產,故而母子俱損的?”
“這,也是聽說過的。”魏夫人心裡一緊,確實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聞。
張先生繼續說道,“若是母體活動減少,造成胎兒長的過大,對母體胎兒來說,生產的時候便是一道難關。”
“哦。”魏夫人恍然大悟。
自己差點就好心辦壞事了,差點要害了自己女兒和外孫了。
“我實在是糊塗啊。”魏夫人懊惱不已,“還好有先生說的透徹,我這才明白了過來。”
張先生呵呵一笑,“魏夫人關心女兒也是情有可原,本意也是好的。”
“再者,王妃的飲食上也不必大補特補,只需跟平日裡一般就好,少食多餐才是。”
“受教了,多謝先生。”魏夫人福了一禮。
張先生連忙躬身相扶,等魏夫人起身,便也告辭離開了。
“孃親,這下您放心讓我下床了吧。”
魏映禾笑著問道。
“放心,放心,”魏夫人臉上盡是笑意,“張先生既說明了,孃親這回也是明白了其中道理啦。”
“你可不知道,”魏夫人坐了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孃親可是聽說過的,哪家的娘子因胎兒太大生不下來,或或母子俱損,現在想來,也不知是否是有人有意為之呢。”
魏夫人說著,自己撇了撇嘴巴,盤算著什麼。
“咱雖沒有害人之心,不過也不可不防著別人來害咱們,內宅裡的道道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母親未雨綢繆的樣子,魏映禾也是有些心疼,不過也沒辦法,父母之愛子女,哪有不擔心其安危前程的。
換做是自己也一樣,會為了自己的孩兒多加的思慮周全。
“孃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魏映禾拉著母親的手,“這可是肅王府邸,層層護衛,還有張神醫在身邊,只要咱們不出去,外人就休想進來害了咱們。”
魏夫人看著女兒,重重點了點頭。
午後,魏映禾正懶懶的倚在榻上小憩。
秦二爺在外面求見。
進來後,秦二爺便徑直到了魏映禾身前。
“王妃,宮裡有了訊息,”秦二爺抬了抬頭,望著魏映禾,“右相家出事了。”
“哦,”魏映禾心裡已有了答案,“出了什麼事?”
“今日早朝上,大理寺卿參奏右相杜士學收受賄賂結黨營私,並勾結鹽商販賣私鹽。”秦二爺正色道。
“皇上怎麼說?”
“杜士學已被受壓,朝堂上下一片動盪。”秦二爺說著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
右相杜士學本是皇后的父親,也是皇上實行各種政策的忠實擁護者。
他出了事,皇上勢必不會冷眼旁觀。
“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