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很是同意,點了點頭,“高熱最是驚險了,降溫了還好,不降溫人不燒死就燒傻了。”
“腹瀉止瀉,嘔吐止吐,高熱降熱,先生必有法子的。”魏映禾在一旁也搭了話。
“妙啊,夫人說的甚是!”張先生正巧在前面,聽見了她們閒聊,留了幾個誇夫人的話,便又急匆匆的回去改方子去了。
三人見老先生快來快走,不免莞爾,“先生倒像是個醫痴了”翠兒脫口而出。
魏映禾聞言,微微皺眉,“先生那是趕著與地府裡爭人呢,莫再打趣啦。”
見夫人有些嗔怪,翠兒也後悔自己信口開河了,急忙點頭應是。
三人正忙著,韓明炎回來了,看到魏映禾,便徑直朝夫人這邊而來。
“禾兒,”輕輕喚了她的名字,“怎麼沒歇息?”
“你不也來回奔波著嗎,臣妾也不敢偷懶。”
見他眉眼有些輕皺,怕是遇了什麼事情。
“王爺累了,臣妾陪你進去歇息下吧。”說著,便攙了他手臂,一起進了內屋裡去。
韓明炎有些呆呆的坐在太師椅上。
魏映禾繞到身後,手指輕柔在他太陽穴上,“出了什麼事嗎?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感受到夫人指尖傳來的舒適,韓明炎向椅背上靠了過去。
“舒服。”靜靜享受了片刻,“禾兒,若是有人拿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你會如何?”
魏映禾手指微停了一下,隨後又接著按揉起來,“那定是要奪回的。”
回過身,走到韓明炎的面前,看了看他,“到底怎麼了?”
韓明炎長舒了一口氣,把魏映禾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禾兒,其實……”
……
從小時候聽父皇跟母妃提起立下詔書的事,到去粥棚尋到李嬤嬤,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夫人聽。
魏映禾聽完,片刻沒有講話,眸光裡閃出一絲憐愛。
原來人人眼裡光芒無限的六皇子,竟是個被兄長奪嫡的大冤種!
十來歲父母雙亡就罷了,還被嫡母算計了皇位。
自己母親的死疑點重重,這些年竟絲毫沒有察覺。
難怪皇家最是無情,一點也沒有錯,生在皇家,便是生在了陰謀陽謀之中。
難為了他,現在才靠近了一點真相。
魏映禾起身,站在夫君的面前,伸開手臂將他環在懷中。
“你失去的我陪你奪回來,母妃若是枉死,我陪你報仇!”
將他的頭緊緊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
不對,怎麼這麼燙?!
懷裡的韓明炎身體發軟,不是有她支撐,恐要滑下去。
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手的緊。
“明炎,明炎……”
魏映禾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已經得不到回應了。
“快來人,王爺暈倒了!”
向外大喊了一聲,門外的劉效立時跑了進來。
兩人一起將韓明炎扶到的床上。
榆兒翠兒也聽了動靜,跑到了屋內。
“快去請張先生!”
魏映禾一聲令下,榆兒直接跑著出去了。
片刻,張先生便來了屋內,為韓明炎診視了一番。
“王爺應是染了疫氣。”
屋內譁然。
此時湳州府尹與其他官員,都在屋內候著。
聽到先生這句話,不禁恐慌起來。
若肅親王不幸在湳州染了疫氣而亡,怕是都要跟著遭殃了。
“先生,藥方可有著落?”魏映禾心頭一緊,蹙眉問道。
張先生低著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