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裡,你可別?提了,提起來?就糟心。我?們做個生意,個個都說我?們丟人,要我?們搬出去。給我?氣的跟人換了房,從三樓搬到一個小獨院了,還貼了一千塊呢……”
元棠:“姐你說的對,但我?家那親戚就想?給戶口弄出來?,現在主?要他沒工作,這邊也沒門路,我?聽?人家說南方都已經有那種了,就是電梯樓,買了就能全家落戶。咱們這兒沒有嗎?”
周姐詫異的看著?她:“乖乖,你還知道電梯樓。不過你也說了是南方,人家那邊有錢的人多啊,咱們這兒你看看,市裡多少吃著?廠子飯的,就算是有了,你說多少人能買得起?我?勸你啊,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元棠低下頭不再說話?,事實上她這兩天也逛了一些地方,問了不少人。如今省城雖然也有商品房,但就如周姐說的那樣,商品房也是小高層,甚至還沒有建立起產權概念,市場混亂無比。
元棠想?,歸根究底,還是要去南方買房嗎?
她心裡沉甸甸的,南方房子的價格可比省城高出好幾個量級。她能在高中階段攢到那麼多嗎?
周姐還拉著?她絮絮叨叨,一直等到男人帶著?飯回來?才歇了嘴。
白乎乎的羊湯裡有粉條豆皮,上面厚厚一層芫荽,發麵餅裡有椒鹽芝麻,一口下去,熱量順著?喉管流動到全身。
元棠在這暖意中安慰自己,省城沒有就沒有吧,現在沒有,說不準明年就有了呢?就算真的沒有,她去南方買房也可以貸款。
別?人不敢,她是敢的。對比後來?的物價,那點房貸根本?不是問題。
進完了貨,元棠立刻準備回程,這次她沒有選擇班車,就跟上次那老太太一樣,班車還是不安全,大包小包的貨一個錯眼就會被人順手牽羊。坐火車倒是好,就一樣,白縣沒有火車站,要到隔壁縣。
不過也不怕,火車只要不晚點,到隔壁縣就是中午時分?,她再換乘也行的。
跟來?時不同,這次元棠提著?兩個大包,因為怕別?人用小刀劃她的包,先包了一層,又加了厚厚一層紙殼子,然後外面又包了一層。兩個包裹外面加的那層就是格子布的,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帶的行李。
元棠使用者口本?定了一張票,明明不是春運,卻狠狠體會了一把春運的感?覺。
火車到站還沒停穩,一群人就擠著?擁著?往前?,好懸沒給站在前?面的人給推下站臺。等到火車停穩,那更不得了了,所有人都不排隊了,一個勁的往前?擠,就怕上不去車。
結果越擠越上不去,元棠拎著?包裹,不敢往前?。
這種情況下混進一兩個偷可再正常不過,幸好她給剩下的錢縫在秋衣裡,此?刻摸著?那點凸起,平復下焦躁的心。
人流最終被乘務員疏散開,元棠壓著?最後的時間?上了車,上去就把包裹放在腳邊,兩隻腳緊緊挨著?大包,只要被人稍微一動她就提起來?。
她這樣警惕的過了四個小時,車子很快就到了站。
下車時候她就不像上車時候那麼不積極了,她早早準備好站在門口,車門一開就趕緊竄出去。任憑身後上車和?下車的擠成一團。
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元棠才終於踏上了白縣的土地。胡燕早早就在車站等著?她,兩人把包裹放在腳踏車上,推著?回去。
胡燕看元棠臉上帶笑,就知道她此?行估計很順利。
元棠也有意跟胡燕提起省城的繁華,兩人嘰嘰喳喳說了一路,開心的不得了。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元棠居然有種久違的回家感?受。她把東西放下,舒坦的在床上躺了個大字型。跟出門一比,還是在家舒服。
歇了片刻,胡燕給她兩張地毯廠的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