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照顧一個殘障人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魏娜那樣不幸裡?的幸運。
鄭小芸跟元棠申請過之後,就把原本住在一樓的員工往樓上調整,這些特殊員工就在一樓住下。
當然了,鄭小芸也沒有一味的好心,她讓所有選擇住在廠子裡?的員工,包括她自己,都?簽了保證書。
保證書裡?寫明瞭如果身?體有不適一定?要報告,選擇居住在廠子裡?,也要符合廠子的各項規定?。
這些人都?毫不猶豫的簽了。
廠子裡?的宿舍也做了一點改動,所有人都?住在下鋪,上鋪空出來。
鄭小芸也沒搞特殊,也住進?其中一間宿舍。
這些員工在逐漸適應了廠裡?的生活之後,也都?拿出了極為勤奮的工作面貌。
月底,元棠拿到統計資料還吃了一驚。
“這個出貨量這麼高嗎?”
比她想?象中高出了兩倍。
鄭小芸挺起胸膛,十分的自豪。
“大傢伙都?說了,不能讓廠子賠錢養他們!”
都?已經拿了工資,這些人都?無比的珍惜這樣一個機會。
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就算是家人再包容,工作帶來的成就感也是家人無法給予的。
元棠的一點善意,這些人就成為了廠子最忠實的員工。
與此同時,鄭家此時來了一位客人。
鄭小芸的父親坐在客廳裡?,老實巴交的聽著對面朱經理派來的秘書給他洗腦。
秘書的話簡短而又明確,說的是需要鄭小芸的父親出面接受採訪。
“別的不用做,只需要你在電視上講一講你的女兒就可以。”
提到那個不聽話的女兒,鄭全臉色瞬間不是很好看。
“說她幹啥?”
鄭小芸就是個白眼狼,她現在有了本事,一點都?不顧及家裡?人。她倒是風光了,倒是不管她老子過的什麼日?子。
秘書眼鏡底下閃過一絲不屑:“那您不生氣?嗎?”
鄭全當然生氣?啊,可是他生氣?中帶著一絲心虛。
一來是這些年大女兒確實受了一些委屈,二來也是他被鄭松打的不敢多說。
他連著擺手:“那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命不好攤上這種顯眼敗事的貨!”
郭姨在一旁早就心急如焚,聞言趕緊去扯他的胳膊。
“老鄭,你別這樣說,咱們對得住她的呀。她這些年不是你供著養著,哪兒能混出頭呢?要不是你給她看病,她現在別說是一條腿了,命都?要沒有的呀。”
“同志,你不要生氣?,我們家老鄭是被傷透心了。你是不知道?,上次他去廠子裡?找小芸,小芸不光是不出來,還讓人打了我家老鄭呢。”
郭姨裝模作樣的抹眼淚:“也是我想?錯了,我想?著叫老鄭去問問,畢竟是一家人,她招別人進?廠子,為啥就單單為難自家人?誰知道?這丫頭不念好的,親爹去找,也給打一頓。你說這是造的什麼孽……”
郭姨一面哭,一面悄悄看鄭全。
鄭全臉色難看的很,上次被鄭松揍的時候,鄭松說的話也確實進?了他的心。
哪怕他嘴上說的再怎麼硬氣?,但是心裡?還是猶豫的。繼子繼女這些年嘴巴甜,把他當成一家之主供著。他心裡?不是不自在的。
可要是等到自己幹不動了,他真能指望上這倆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嗎?
因此因此自從鄭小芸不回來之後,一向什麼事都?不管的他也開始留心家裡?。
這一留心,他發現了很多他以前忽略的事實。
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