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停下腳步:“主人在裡面等您。”說罷就行禮退下。
許青青走進小院,就見一名女子背對著自己。
聽見聲音,那女子回身看來。
許青青暗道:果然是你。
沒錯,來人就是陳夫人——陳芙蓉,也就是那日在論逍遙消費了還沒給錢的那位。
“陳夫人。”許青青打著招呼。
陳芙蓉抬手示意許青青隨意,給許青青斟茶:“許掌櫃看見我就沒有一點驚訝?”
許青青笑著:“不算很意外。”
“我自認隱藏得很好,身邊人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沒想到居然在許掌櫃面前露了破綻?”
“不,陳夫人隱藏得很好,我只是單純的記仇,畢竟您欠論逍遙的錢還沒給呢。”
聽見許青青這麼說,陳芙蓉也笑了,將茶盞遞到許青青面前。
“到是我的不是了,鳶尾,把將銀票給許掌櫃,欠錢不還可不是好習慣。”
一旁出現一名同樣蒙面的女子,將銀票遞給許青青。
許青青也不客氣,接過就塞進懷裡。
“不數數?”
“不了,想必陳夫人家大業大不至於跟我一個小本生意的人耍心眼。”
“哈哈哈哈哈……”陳芙蓉笑得枝花亂顫:“許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許青青看著陳芙蓉:“陳夫人叫我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換錢吧?”
“我倒是對你昨日所說的銀行很感興趣,不知道許姑娘介不介意加我一個?”陳芙蓉坐直身子。
許青青還是面不改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本來找那些人合作也是為了釣陳芙蓉這條大魚,此時大魚自己咬鉤,她犯不著將到嘴的肉吐出去。
“當然可以,榮幸之至陳夫人!”許青青笑著點頭。
“看許姑娘的氣質,不像是北疆這些荒涼之地能養出來,怎麼會來北疆開店?”陳芙蓉問得漫不經心。
許青青確實心中一凜,面上不動聲色的笑罵著:“哈哈哈,不瞞您說,這還不是因為北疆荒涼,地皮便宜嗎?這好的地區一家論逍遙就可以抵北疆地區兩三家了。”
不知道陳芙蓉信沒信,至少她沒在繼續抓著這點不放。
兩人圍繞銀行合作展開討論,中途,陳芙蓉問到一個問題:“不知道許姑娘如何應對朝廷的監管機制?”
“這陳夫人無須擔心,我自有辦法。”
……
從此處離開,許青青回到論逍遙不久就見到了熟悉的肥啾。
取下信件,又餵了些吃食給它。
許青青走到一邊開啟信,臉上神色一喜。
這封信是由許父所寫,內容主要涉及到許青青之前拜託他處理的事宜。
信中提到,他已經與值得信賴的戶部侍郎袁野等數人取得聯絡,並已著手實施相關計劃,請許青青不必擔憂。
此外,許父還提到了許二哥近來的行為,似乎在忙碌某件事情,總是跟隨村長四處奔波,甚至時常有信鴿飛至家中傳遞訊息。
許父感嘆孩子們長大後都有了自己的秘密,不再像以往那樣與父母坦誠相待。
最後,許父告訴許青青,他們在安平村的生活十分安好,每次種植她寄回的種子都會迎來大豐收,讓她不必擔憂。
許青青凝視著信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彷彿再次聽到了許父在耳畔喋喋不休的嘮叨聲。
儘管有些嘈雜,但卻讓她感到無比溫暖。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信紙,將那些捲曲的部分撫平,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信件放入空間中的盒子裡儲存起來。
盒子裡面已經裝了數十封這樣的信紙,這些信紙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每一封信都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