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袁尚從府衙回到家中,卻發現一切變得與往常大相徑庭。
以往袁尚回家,劉夫人早就做好了香氣四溢的飯菜,甄宓也把房間打掃的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而今天,不但香氣撲鼻的味道沒有了,家裡也亂七八糟的。
劉夫人獨自一人坐在榻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地上怔怔出神,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娘,你這是怎麼了?”袁尚見了劉夫人,趕緊跑過去,心疼地問道。
劉夫人緩緩地將目光從別處移到袁尚臉上,淡淡地道:“哦,沒什麼。”
袁尚更加好奇了,又追問道:“娘,你嘴角怎麼流血了?”
“哦,不礙事的。”劉夫人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
“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尚拉著劉夫人的手,一臉焦急地問道。
劉夫人答非所問地道:“尚兒,娘今天晚上沒有做飯,中午還剩了一些飯菜,去叫你嫂子過來,我們一起吃飯吧。”
說著,劉夫人便起身去了後廚。
袁尚看得一頭霧水,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又來到了甄宓的房間。
進去一看,只見甄宓秀髮凌亂、衣衫不整,臉上還掛著尚未風乾的淚痕。
袁尚心下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上前問道:“二嫂,你怎麼了?”
甄宓也不說話,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袁尚就是再粗心大意,也猜出了個十之八九。
“是不是袁譚那個畜生又來咱們家了?”袁尚一邊握著甄宓的手,一邊問道。
甄宓不置可否,更不置一詞。
“二嫂,你說話呀,到底是不是他?”袁尚追問道。
甄宓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道:“叔叔,咱們還是先去吃晚飯吧!”
說著甄宓站起身,朝著劉夫人的房間走去。
袁尚也站起身來,跟在甄宓後面。
劉夫人已經將中午的殘羹冷炙準備好了,三個人圍坐在桌前一起吃了起來。
袁尚吃了幾口,又問道:“娘,二嫂,是不是今天袁譚那個畜生又來咱們家了?”
劉夫人一聽這話,放下碗筷失聲痛哭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都不告訴我,是想急死我嗎?”
袁尚也“當”地一下,重重地放下了碗筷。
劉夫人嘆了口氣道:“宓兒,還是你來說吧!”
甄宓點點頭,囁嚅道:“今天,今天袁譚又來咱們家了!”
“什麼?真的是他?那他,難道又……?”袁尚問道。
甄宓看了一眼劉夫人,又接著道:“他這次更過分了,不但把我……,還打了娘!”
袁尚頓時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什麼?這個畜生,簡直是禽獸不如!我說娘嘴角怎麼還有血呢,原來是袁譚乾的好事!我明白了,一定是袁譚把你玷汙了之後,被娘發現了,娘責備袁譚,袁譚就動手打了娘!”
劉夫人點了點頭,兩行熱淚又汩汩地流了下來。
“我這就帶兵去打他,這次不把他宰了,我袁尚誓不為人!”
袁尚說著便起身要走出房間。
劉夫人趕緊上前把袁尚攔了下來,說道:“尚兒,切不可魯莽行事!你審叔叔上次不是說了嘛,曹操現在屯兵黎陽,如果你去打袁譚,他很有可能來攻打鄴城!再說你爹屍骨未寒,你現在去殺你大哥,又豈能對得起他的在天之靈啊?”
“曹操屯兵在黎陽也不足為懼,我冀州兵多糧足,又豈會怕他?袁譚不是我大哥,我沒有這個連自己親孃都打、自己親嫂子都強暴的畜生大哥!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袁譚這廝的腦袋砍下來,替娘和二嫂討回公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