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許攸吃過晚飯便來到了曹操在鄴城的臨時住所。
曹操一看許攸又過來找自己了,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心下不由暗忖起來。
這老小子過來找我,肯定又是要冀州牧的事。
自己打算把據點兒搬到鄴城,那就肯定不能讓許攸當冀州牧。
如果許攸當了冀州牧,自己是當朝司空,那冀州到底誰說了算?
大夥兒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如今只是佔領了鄴城,冀州還沒完全拿下來呢,很多郡縣還在袁家兄弟手裡呢!
河北其他各州,更是長路漫漫、任重道遠。
許攸還是很有用的,也不能沒拉完磨呢,就先把驢宰了啊!
就在曹操一籌莫展之際,許攸開口了。
“阿瞞吶,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曹操語重心長地道:“子遠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那件事也急不來,還是得一步一步來。我們得先把整個冀州拿下來了,然後我再回許昌表奏天子,讓他封你做冀州牧。如今我們才只拿下了一個鄴城,其他各郡還是一片混亂,其中平原、渤海、河間、安平、甘陵又都被袁譚那小子搶去了。好事多磨,你先不要著急啊!”
許攸一看曹操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哎呀,阿瞞,你誤會了,我想找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曹操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旋即又緊張起來。
不是冀州牧的事,那許攸又想起什麼么蛾子啊?
許攸又道:“阿瞞吶,我想找你說的,是我的終身大事!”
曹操眉頭微皺,說道:“你老婆找到了?她還活著?”
許攸一臉不屑地道:“別提那個婊子了,我早就跟她一刀兩斷了!我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打算另立新歡!”
曹操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調侃道:“這回也是從青樓找的嗎?”
許攸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說道:“絕對不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許攸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這次我找的那個人你也見過,長得相當漂亮了,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啊!”
曹操聽得一頭霧水,繼續調侃道:“哦?我也見過,難道是劉夫人?”
許攸連忙矢口否認道:“不不不!我許攸一朵鮮花哪能往那種牛糞上插呀!是劉夫人身後站著的那個,上次你也見到了。”
說到這裡,曹操才知道許攸說的是誰。
曹操一臉驚詫地道:“甄宓?”
許攸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
曹操不再說話,皺眉沉吟起來。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冀州牧的事還不知怎麼辦好呢,這現在又來找自己要甄宓了!
許攸這老小子一天要不給我找點兒麻煩,他都不姓許啊!
自己已經早就跟曹丕說好了,讓曹丕娶甄宓。
就算曹丕沒看上甄宓的話,甄宓也得是自己的啊,怎麼也輪不到他許攸頭上啊!
“阿瞞,我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老婆了。但我許攸並不是那種寒不擇衣、貧不擇妻的人,普通的貨色根本配不上我。我也知道甄宓是嫁過人的女人,但我也不能總是眼光太高了。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所以這次我決定把自己的標準適當地往下降一降,也算是給甄宓一個機會吧!”許攸大言不慚地說道。
曹操聽得哭笑不得,只好緩緩地點了點頭。
許攸一看曹操沒有反對,頓時來了勇氣,又說道:“阿瞞吶,我們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你看你現在老婆孩子一大堆的,再看看我,老光棍一個。你也知道,我許攸的水平能力並不在你之下,但在兒女私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