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你,你怎麼又來了?你忘了前幾天我把你打成啥樣了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非得讓我把你殺了才能甘心!”袁譚站在城樓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說道。
曹操一看袁譚喝多了,也裝出一副喝多的樣子道:“愚侄,老夫,老夫的確是又來了。上次,上次是白天,這次是晚上。白天你能打得過老夫,不代表晚上你也能打得過老夫。”
袁譚有些站立不穩,扶著女牆道:“黑燈瞎火的怎麼打?再說我今天喝酒了,你若是真想打的話,等明日一早再說吧!你先回去好好洗乾淨,明天早上再過來領死。”
曹操也不生氣,狡黠一笑道:“愚侄,老夫今晚也喝了不少,而且已經洗乾淨了,就看你敢不敢出來了!”
袁譚看了看蹋頓,蹋頓點了點頭。
袁譚又道:“好,好好!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你在那等著啊,我這就下去取你狗頭!”
說罷,袁譚便和蹋頓走下了城樓。
不大一會兒,城門緩緩放下,袁譚和蹋頓帶著手下騎兵又衝了出來。
情景與幾天之前別無二致,只是由白天換成了晚上。
袁譚與蹋頓依然是二話不說,提槍縱馬直接衝了過來。
吃一塹,長一智。
這次曹操有經驗了,他並沒有把全部人馬都帶過來,只是帶來了一部分,大部分人馬都埋伏在了周圍。
曹操之所以選擇晚上出戰,就是讓將士們隱藏的更深一些,不易被敵人發現。
袁譚的兵馬雖然衝了過來,但曹操騎著爪黃飛電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袁譚和蹋頓來到陣前,依然勢如迅雷,整個烏桓鐵騎根本不減速,集體提著長矛朝曹軍衝去。
不大一會兒工夫,烏桓軍便有許多戰馬紛紛馬失前蹄,摔倒在地。
原來曹操這次在正面部隊使用了絆馬索,烏桓軍衝得越兇,跌得越慘。
但烏桓鐵騎畢竟久經戰陣,絆馬索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
有很多騎士技術十分精湛,直接縱馬躍過了絆馬索。
還有的人被絆馬索絆倒也不慌張,又迅速駕馭著馬匹站起來繼續廝殺,只有少數人死於馬下。
袁譚畢竟是喝酒了,騎術也不十分精湛,遇到了絆馬索,便撲通一下從馬上跌了下來。
兩名虎豹騎的兵士奔上前去,正要亂刃刺死袁譚。
在這千鈞一髮、命懸一線之際,只聽得“當”的一聲,蹋頓長矛一橫,將兩名兵士隔了開去,緊接著又使出一記橫掃千軍,兩名兵士頓時跌落馬下,氣絕身亡。
“賢侄,快上馬!”蹋頓伸出長矛說道。
袁譚雙手抓緊長矛,蹋頓用力一提,袁譚騎到了蹋頓的馬上,二人又朝著南皮城飛馳而去。
烏桓軍看自己的頭領撤退了,也無心戀戰,跟在蹋頓身後一起撤回了南皮城中。
這一戰,袁譚雖然有驚無險,蹋頓卻損失慘重,手下的五千兵馬折損了近兩千人。
而曹操雖然使用了絆馬索,又在側翼埋伏了大量人馬,卻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正面部隊損失不少,側翼人馬還沒來得及殺出,袁譚便退兵了。
總體來說,這場仗曹袁雙方半斤八兩、平分秋色,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回到南皮城中,袁譚仍然心有餘悸,酒也醒了大半。
“叔父,好險啊,看來以後喝完酒可不能騎馬了!這要擱平時,絆馬索根本絆不倒我!”袁譚想為自己找回點兒面子,對蹋頓解釋道。
袁譚雖然死裡逃生,但蹋頓的心理卻十分難受。
烏桓騎兵都是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一下子就死了將近一半。
若是再跟曹操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