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愁上加愁。
有很多人一發愁就想喝酒,然而喝了酒之後,就會變得更愁,更愁就更想喝酒,最後很可能會因為酒後亂性而招來禍事。
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惡性迴圈。
這一晚,袁熙與袁尚二人都喝了很多酒。
到了後來,袁熙昏昏睡去,袁尚晃晃悠悠地離開了袁熙府上。
外面北風呼嘯,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
袁尚喝得五迷三道,也不覺得寒冷,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住所,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
走著走著,一個熟悉的倩影映入了袁尚的眼簾,他不由看得痴了。
過了一會兒,袁尚定了定神,又朝著那人快步跑了過去。
“二嫂!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袁尚衝上前去一把摟住了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認得袁尚,看他一身酒氣,就知道他喝多了。
女子索性也不跟袁尚辯駁,任由他摟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袁尚放開那名女子,又道:“二嫂,外面太冷,我們還是回屋吧!”
接著,袁尚又不由分說地拉著女子便走,一直帶她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焦觸在家正等著老婆張氏打酒回來,張南卻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大哥,你怎麼還在這坐著呢,你老婆都被人搶跑了!”張南氣喘吁吁地說道。
焦觸眉頭一皺,問道:“什麼?這裡是薊縣,誰他孃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敢來這裡撒野!你看清楚了沒有,是鮮卑人乾的,還是烏桓人乾的?”
張南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是,是袁尚!”
原來今晚是張南值夜,他正在外面巡視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了袁尚。
張南正想上前打個招呼,卻發現袁尚懷裡摟著焦觸的老婆,又強行把人家拉回了自己的住所。
張南是焦觸的手下部將,跟焦觸私交甚好,便趕緊前來向焦觸告知此事。
“什麼?袁尚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想活了嗎,竟然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碰!張南,你看清楚了沒有?”焦觸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大哥,我看得一清二楚,嫂子的確是被袁尚搶走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就跟我去袁尚那,肯定能抓個正著!”
張南說著,便要帶焦觸一起走。
焦觸站起身來沉吟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這袁尚是袁熙的親弟弟,就算這事是真的又如何?
自己只是袁熙手下的一個部將,難道還能因為一個女人,把袁尚殺了不成?
可這件事如果就這麼忍了,自己又實在是不甘心。
張南也看出了焦觸心中的顧忌,也跟著他坐了下來。
“大哥,不知最近的事,你聽說了沒有?”張南試探著問道。
焦觸不知張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由問道:“什麼事啊?”
“曹操先後拿下了平原郡、渤海郡,還把袁譚給殺了!隨後劉詢又帶著青州各郡歸降了曹操。而我們幽州方面,漁陽郡的鮮于輔、鮮于銀,還有烏桓大司馬閻柔都紛紛投奔了曹操!”
張南把自己最近聽到的訊息通通說了出來。
焦觸是張南的上級,自然也都聽說了這些事。
他看了看張南,問道:“這些事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
“曹操眼看著就要來攻打幽州了,鮮于輔、閻柔他們再跟曹操來個裡應外合,幽州肯定是守不住的,到時我們只能跟著袁熙一起受死!”張南憂心忡忡地說道。
焦觸嘆了口氣道:“唉!我又何嘗不知幽州根本守不住啊!可我們畢竟是袁熙的部將,總不能賣主投敵吧!”
張南振振有詞地道:“按理來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