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劉琦又來到了劉表的府邸門口,還沒走到跟前,離老遠地就聽到幾個侍衛在那裡議論紛紛。
侍衛甲道:“老州牧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了,其實早就應該立嗣子了,猶豫了那麼長時間,最後還不是這麼回事嘛!”
侍衛乙道:“這劉琮公子也是人心所向、眾望所歸,荊州四大家族蔡、蒯、龐、黃全都支援他,人家又是蔡瑁將軍的女婿,荊州肯定得由他來繼承啊!”
侍衛丙又道:“這劉琮公子當了嗣子,以後咱們的日子可好過了,他肯定不會虧待咱們的!”
侍衛丁又道:“不知今天劉琦還會不會過來鬧事。塵埃落定了,再怎麼折騰也無濟於事了啊!”
說完之後,幾個人又偷偷地瞥了不遠處的劉琦一眼。
劉琦連忙快步走到近前,問道:“你們剛才在這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侍衛甲一臉驚訝地道:“你怎麼又來了?”
劉琦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說道:“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管得著嘛?”
侍衛乙勸道:“公子啊,我勸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劉琦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問道:“為何?”
“這老州牧已經定了嗣子的人選了,是劉琮公子,你還來幹什麼啊,不是自討沒趣嘛!”侍衛丙解釋道。
劉琦根本不信,說道:“不可能,趕緊滾開,我要進去見我爹!”
幾個侍衛立刻不約而同地攔住了劉琦。
侍衛甲道:“公子啊,小的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上邊不讓任何人進去,我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劉琦頓時怒不可遏,又把腰間寶劍抽了出來,這次他並不是嚇唬人,而是真的朝著一名侍衛奮力砍去。
侍衛乙一躲,劉琦手中的寶劍砍在了侍衛丁的肩膀上,頓時流出了鮮血。
劉琦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他以為侍衛怎麼也會躲過自己這一下,然後好放自己進去,或者再去把蔡瑁找出來,卻沒想到侍衛連躲都不躲。
侍衛甲頓時歇斯底里地大嚷大叫道:“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吶,殺人了!”
一名侍衛頭領帶著一隊侍衛跑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侍衛丁面色蒼白,指著劉琦囁嚅地道:“是他,是他要殺我!”
侍衛頭領臉色大變,厲聲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州牧大人的宅邸門前行兇殺人,這還了得,給我帶走!”
幾個侍衛不由分說,就把劉琦押入了大牢。
劉琦反應過來之後,自己已經被關在了牢裡。
他又聲嘶力竭地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荊州牧劉表的大公子,你們都不想活了嗎?”
幾名獄卒置若罔聞,任由劉琦在那裡胡亂喊叫。
劉琦喊了一會兒,一看毫無用處,嗓子也喊啞了,便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時,劉琦又聽到幾個獄卒在那裡議論起來。
獄卒甲道:“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這劉琦沒當上嗣子,已經夠鬱悶的了,這次又殺了人,我看他這回可是夠嗆了。”
獄卒乙道:“難怪老州牧要立劉琮當嗣子呢,就劉琦這副德行,把荊州交給他還真不行!不過劉琦畢竟也是老州牧的兒子,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獄卒丙道:“誰說的?這俗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劉琦了!我看嗣子這回一定會秉公執法、大義滅親的!”
劉琦越聽越害怕,雙手抓著牢獄的兩個鐵柵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爹什麼時候把嗣子之位傳給劉琮了?”
獄卒甲道:“就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