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袁譚又來到了中山國城樓之下。
在袁尚面前虎視眈眈,在眾人面前威風凜凜,這種感覺讓袁譚十分受用。
然而,這一次袁譚卻失望了。
他在城樓下叫了半天,袁尚卻始終沒有出來。
不大一會兒,城門緩緩降了下來。
袁譚滿腹狐疑,一個小卒走上前來道:“袁將軍,袁尚已經逃跑了,請您快快入城吧!”
袁譚朝城裡看了看,只見裡面只有稀稀拉拉幾個老弱殘兵,不禁大失所望。
自己的風頭還沒出盡呢,袁尚這小兔崽子竟然跑了,真是掃興!
愣了會兒神,袁譚又帶著大軍進入了城池。
中山國地處冀州邊境,人口也很稀少。
袁譚一看在這待著實在沒什麼意思,收了關防大印之後,便又帶兵返回了平原。
剛一到府衙,郭圖便把一封信遞到了袁譚手上。
這封信是曹操寫來的,開門見山、要言不煩,直接管袁譚索要渤海郡、河間郡、安平郡、甘陵國。
袁譚看完信之後,頓時怒不可遏,把信撕了個粉碎。
“他孃的,老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幾個郡,他就憑簡簡單單的一封信就想拿去,簡直是白日做夢!”袁譚憤恨不平地說道。
郭圖看袁譚這副模樣,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跟曹操說?”
袁譚沉吟了一下,又笑了起來,說道:“當年我在平原被圍,給曹操寫了那麼多信,他一封也沒回。後來還說什麼他帶兵去了西平,根本沒看到我的信。如今老子就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子也帶兵去中山國了,也沒看到他的信,也不給他回,更不會拱手讓出那幾個郡!”
郭圖在一旁提示道:“曹操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如今他已經拿下了鄴城,又把自己的據點兒搬到了鄴城,自任冀州牧,整個冀州到處都有他的斥候。你在沒在中山國,他又豈會不知啊?”
袁譚看了看郭圖,不以為然地道:“知道又怎樣,老子就是不給他!我不管他要地盤就不錯了,他還敢跟我要地盤,真是莫名其妙!”
郭圖聽得哭笑不得,問道:“你有點兒太不自量力了吧,你現在敢得罪曹操嗎?”
“有什麼不敢得罪的!你可能不知道,在中山國我把袁尚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他手裡有袁紹留下的河北精銳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打得狼狽不堪、抱頭鼠竄!這說明什麼?說明我袁譚是有能力打下任何城池的!先讓曹操過幾天安穩日子,等我把中山國周邊的幾個郡拿下來了之後,再去鄴城找他算總賬!”袁譚大言不慚地說道。
郭圖知道袁譚這段時間順風順水,難免有些心高氣傲、想入非非。
讓袁譚直接把幾個郡拱手交還給曹操,袁譚肯定不會答應,於是也就不再勸他。
“那袁尚死了沒有?”郭圖又問道。
袁譚一聽這話,囂張的氣焰立刻降下來幾分,噘著嘴搖了搖頭。
“那你把他生擒活捉了?”郭圖又問道。
袁譚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道:“畢竟是一個爹媽生的,袁尚不仁,我袁譚卻不能不義!後來我攻下中山國後,高抬貴手故意放了他一馬!”
郭圖眉頭一皺,又問道:“那你可知袁尚去了哪裡嗎?”
袁尚是趁袁譚不注意時偷偷逃出中山國的,他到底去了哪裡,袁譚根本無法得知。
袁譚沉吟了一下,說道:“當時袁尚被我們打得狼狽不堪、抱頭鼠竄的,誰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郭圖十分篤定地道:“他一定是去了幽州!”
“差不多吧!鄴城肯定回不去,冀州又待不了,青州還太遠,所以不是去幽州,就是去幷州唄!”袁譚心不在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