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胖子雙手使勁地鋸著眼前的鐵疙瘩,額頭上的汗水隨著動作不斷滴落。他的腳邊散落著一堆已經爛了的鋸條,像是見證著他的努力和固執。而在一旁,阿貴叔的女兒雲彩正好奇又認真地看著這一切,手裡還拿著胖子脫下的外套。
“嘿,說不定這次真能讓胖子遇見春天呢。”苗翎蹲在階梯上,沒看那兩個膩膩歪歪的人,而是轉過頭,朝著一旁沉默的張啟靈小聲說著這話。
張啟靈沒回話,只是淡淡地看了苗翎一眼,彷彿他的思緒正遊離於很遠的地方。
苗翎並不介意張啟靈的沉默,任由話語在空氣中慢慢融化。這個山村,對於他們來說,既是逃避現實的角落,也是尋找希望的起點。每個人身上都揹負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就像胖子和雲彩這樣,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卻不知不覺中撬動了心中的某個開關。
“你說阿貴叔會不會同意雲彩跟胖子……嘖,也是啊,胖子這個豬拱了人家家裡的鮮嫩嫩的大白菜,會不會被打斷了腿。”
會不會打斷胖子的腿,這沒人知道,但是苗翎知道,這死胖子真的戀愛了,和雲彩說話都開始夾了。
那邊“砰!”一聲,鋸條又斷了一條,胖子的髒話剛到嘴邊,看著雲彩那雙乾淨澄澈的眸子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這玩意太硬了,根本鋸不開。”
他喘著氣,胖子看起來是實在沒辦法了。
苗翎拍了拍屁股走過去,蹲下身用指頭撥弄了一下,那個鐵疙瘩上面簡直是油皮都沒有破一層“這是第幾個了?”
胖子把斷了的鋸條隨手扔到了地上,從開始鋸,他們就在這裡,十幾個鋸條連續不斷的鋸,竟然都沒有把這玩意劃開一個口子,顯然很不正常。
而云彩在一旁奇怪的看了一眼石頭,見幾人還有再來一次的想法,伸手拿著毛巾擦了擦胖子汗溼的額角搖了搖頭:“胖哥哥,我們村所有的鋸條都在這裡了。”
突然的溫柔讓胖子直接被硬控住,笑得一臉不值錢伸手點了點劉海,夾著嗓子“這兒,這兒也擦擦,”
嘖,真不值錢。
一邊的吳斜簡直沒眼看,而苗翎則是撐著下巴,他看著傻不兮兮的胖子,突然像一隻小狐狸一般,不覺笑了:“不然我們再去搞點硫酸王水什麼的?”她向胖子提出了她的建議。
胖子回過頭,滿臉嚴肅的點點頭,“這個主意可以。這硫酸王水肯定可以把這鐵疙瘩融了,我還就不信了。”說完,胖子便飛快地轉身,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苗翎眨了眨眼,看著胖子的背影有些哽住了,看了一眼吳斜又看了一眼張啟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眨了眨眼,無奈又無辜,說:“我剛才就是瞎說的啊。”
吳邪和張起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吳邪攤了攤手,對苗翎說:“那現在怎麼辦?胖子肯定已經去找王水了。”
苗翎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先跟著他,以免他闖出什麼禍來。”說罷,三人便朝胖子離開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胖子怎麼跑的,只是一個轉眼人就不見了,幾人無奈只能回到吊腳樓。
“這窮鄉僻壤的,又是硫酸,又是王水的,這玩意,我記得不錯大批次的話,應該是管制的吧?臨時搞那麼多,胖子……”
苗翎反坐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抽了抽嘴角,他記得他高中做化學實驗用這些東西都是有限制的,胖子這麼跑出去,能搞到嗎?
吳斜搖了搖頭坐在一邊:“對了,小哥,那泥人身上的畫的東西,你看清了沒?”
“東西?什麼東西?那泥人差點被我射成馬蜂窩,竟然還有力氣和你們打架?”
苗翎一聽這話吱哇叫了起來,他的暴雨梨花針那麼近的距離,普通人一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