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點16分,我趕到了白天說的集合點,被帶走的5個人並沒有回來,另外三個人倒是也已經到了,而且還喊了另外幾個白天沒見過的人來,不出意外這幾個新來的就是下午三個人喊來的幫手,他們看到我的到來也很吃驚,按照下午這個情況,我應該也被關了,或者直接不敢來了才是,沒想到我居然也來了,不過他們和我保持著距離,畢竟下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吧。
9點25分,麵包車來了,還是下午召集的人,他到之後看了一眼我和其他人,我臉腫了些,不過沒脫相,其他幾個人他看著面生,問一下了,其他三人說另外5個有其他活,所以沒來了,另外來的5個人也是幹活的好手,所以就帶過來,希望老闆能給個機會。
他沒說什麼,反正人頭到就行了,其他無所謂。
於是我們一行人上了麵包車,我坐在了副駕駛,其他人全坐後面去了。
約莫20多分鐘就到了山腳下,麵包車在一個皮卡車後面停了下來,讓我們全部下車。
他說要先把皮卡車上面的工具搬上去,一會要用的到,大家也沒說什麼,直勾勾看著他。
他從包裡邊掏出十多張十塊的錢,每人都分了一張,包括我。
其他人才各自拿了些東西就準備上去了,我準備拿東西,麵包車大哥喊住了我說另有安排,讓我別碰那些工具。
我也應了下來,其他8個人就各自多拿了一些,我看那個工具都比較老舊了,很明顯是常用的模樣。
他開啟皮卡車的駕駛室,裡邊有一包黃布包裹的東西,讓我抱著,並且給我說,只要沒有他的命令,這個黃色的包就不能放到地上,要一直這麼抱著。
因為也不重,所以我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本人也拿了個紅色的箱子,就喊上所有人往山上走去。
我們來到一顆墳墓前,一個沒有墓碑的墳墓前,周圍有些雜草,他吩咐眾人先把雜草除了,其他人也沒多說就開始動手除草,約莫20多分鐘周圍都被弄乾淨了。
我一直抱著包沒有動手,一直這麼站在旁邊。
真舒服,要是今天晚上這麼站著就行了,40塊錢爽翻天啊。
10點02分,依稀看著山下面來了群人,有點遠看不清楚。
大概幾分鐘就後走到了山頂,只有一個人沒有圍帶黑色的布,其他人全部圍帶黑色的布,沒有圍帶布的那個人開口之後我知道他是下午在麵包車裡邊發話的人。
後面又來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不過看著這個樣子就知道也是來幫忙的,因為他們手裡邊都拿著東西上來了。
發話大哥(下面叫他主事大哥吧)看到來的人,便和開車大哥招呼著擺放東西,大概幾分鐘後,東西都擺放齊全了。
主事大哥從他那個紅色的箱子裡邊拿出來一件法衣,其他幾個人配合打起法器(也就是擦、鑼、、鼓和其他白事用具的)。
鑼鼓開始響起,他開始唸唸有詞,這是穿法衣之前的儀式,又過幾分鐘後他停了下來。
自從他開始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四周有些不一樣了,好像風都沒有吹動了,就像一個人走在夜路或者躺床上,突然間感覺很安靜,沒有什麼聲音,但是感覺背後或者有什麼東西和自己處在一個空間,有些人還會雞皮疙瘩直起,或者突然想起死去的人,或者想起其他恐懼的事情的感覺。
主事大哥看向其中一個圍全黑的人,說道:“主家來發話就可以開始了。”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母親起靈落葬的日子,感謝大家來幫忙,感謝大家來為我盡孝,也感謝幾位師傅辛苦操勞,也感謝其他工人師傅,一會辛苦挖土,叩謝大家。”然後這個說話的人就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謝。
看得出來,應該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