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下午我們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殺雞和殺鴨,然後整理雞鴨,一直忙碌到晚上,又接著和昨晚一樣的酒。
又是一次迷迷糊糊的晚飯,吃完之後有了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經驗,我決定放水都走到後面的石土牆上面去,而不是那根樹後面。
這一夜沒有什麼話語,第二天一早六點多,我就聽見有人起床燒火做早餐的聲音。
今天的節日是最隆重的,所以得提前做很多準備,昨天只不過是把大部分的食材都準備好,現在就要把昨天準備的食材做熟,把要祭祀的東西做熟。
我們起來吃完早餐之後,就準備加入到忙碌大軍中,中午12點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要進入到今天節日的重點環節。
村裡面請來了祭祀的寨老,以及幾位先生準備了這場祭祀的典禮儀式。
今天來的人確實很多,目測得有好幾百號人,大家拿著東西,浩浩蕩蕩的往山上的祭祀廟去,說是廟宇,其實也就是一個十尺見方的小房子。
房子裡面放著幾塊石頭,是作為神靈的化身。小廟的周邊有幾個土山包,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土包,但是聽他們說那土包裡面是有神位的,所以那個土包也算是祭祀的神靈之一。
拿來的東西依次排開,香燭在第一位,與香燭一塊的是些水果,然後第一排是三個豬頭,放在供桌上,後面的東西用篩子和簸箕端著,豬頭後面六隻鴨子,鴨子後面就是九隻雞,雞後面是豬腿子、肋排、五花肉,上面都纏繞著紅繩。
然後就是幾盆雞蛋,用品紅染紅的雞蛋,雞蛋還搭配著用五彩繩子編制的蛋框,裝的下一個蛋,蛋後面就是五色的糯米,和一些米制品,如粽子、炸米糕等。
後面是些其他的糖食果餅,都用好幾個扁擔框挑著,最後就是祭祀用的一些紙紮製品,有那金童玉女栩栩如生,有那各類家畜生龍活虎,有那金山銀山熠熠發光,有那成扎的黃紙堆積如山,黃紙都是來參會的家鄉人買來的,作為供奉神靈。
如此這般,真的好不熱鬧啊!
等待有的東西依次排開之後,寨老和先生站到最前面,準備開始祭祀儀式,所有來到的布依族同胞們都按照字輩順序依次排開跪下,男左女右的跪著,雖然這山形地貌是參差不齊的,有的跪在地裡邊,有的跪在田坎上,有的為了避開長出的包穀選擇半跪模式,總而言之,跪著的姿勢千千萬萬,可是人的臉上寫著的都是虔誠。
我們作為外姓人,可以選擇跪也可以選擇在旁邊旁觀,陸忠說過這個一跪可得好幾個小時,所以我們都堅定的選擇在旁邊打雜幫忙。
我就擔任起放炮仗的角色,李禹鼎擔任端水的角色,大家都有自己的分工,畢竟陸忠家是寨老家,所以他爺爺是寨老,很多事情都是寨老決定的,其他人帶來的朋友都只能在稍微遠些的地方看,而我們有幸可以在裡邊近距離的接觸和參與。
祭祀開始,領頭的老人們用布依話開始唸叨各種各樣的祭詞,我是一句都聽不懂的,但是,我每每聽到鳴炮,就點一串炮仗扔到坡下面去,這就是我的工作,而李禹鼎聽到茶水,就得拿著水壺去給每個人添水,跪著的人也可以喝水的,只是說他們要一直跪著而已。
頭頂的烈日讓大家的熱情越來越高,隨著鞭炮放的次數越來越多,我感覺跪著的人好像越來越開心,因為他們知道,鞭炮響的越多,代表著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
最後我看還剩下十串左右的炮仗,主持的人們喊起來了,我沒明白是什麼事情,然後我就看到跪著的人們自己起來一部分,開始把祭祀的一部分紙人和其他東西開始焚化,然後大部隊就敲鑼打鼓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我揹著背篼,背篼裡邊裝著炮仗,跟著他們大部隊往另外一個地點走去,約莫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