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從門裡探出頭問我們兩個,很明顯,他們往外出來看的時候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只看到我拉著李禹鼎回來。
“是不是李禹鼎摔著了?有摔著哪裡沒有?
他們看到我拉著李禹鼎,所以第一反應以為李禹鼎摔著了。
我和李禹鼎都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到了靈堂,真的好像要緩和了很多,不知道是那人多,還是那火的熱溫。
或者,,,是那些掛著的神像!
我們圍著火盆坐下來了,李禹鼎還沒有從剛剛的場景回過神來,我現在也不敢問他看到了什麼東西,因為我也還心有餘悸呢!
這可是沒錢的活,要是像毛哥他們安排抱著骨灰盒子,我知道有那大紅包,內心的堅定唯物主義信念深深地保護著我,現在這只是路過,好像堅定神情,但還沒有緩過來。
陸忠看著我的表情,也不好多問什麼,我看著李禹鼎,又看向陸忠,陸忠拿著姜壺倒了兩碗薑湯。
“你倆是不是喝多了啊,撒尿都撒出問題了。”
李禹鼎喝了口熱薑湯之後才稍微緩和一些,剛剛臉上都煞白了,現在才稍微好一點點,而我雖然知道剛剛有什麼,但是畢竟一個人夜路走了不少,所以沒那麼怕,畢竟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不然,那麼多次我在外面山包包上睡著,早出問題了。
最主要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方便說話。
“沒什麼,剛剛李禹鼎說他踩著屎了,差點滑倒,我拉著他就不自覺吼聲大了些。”
我向其他人打著哈哈~
陸忠看到了我的眼神,也就說道:“這麼坐著無聊,我去熱點菜,咱們再接著喝點!”
那個時候,守夜確實沒什麼東西,要麼就是打撲克,要麼就是悶金花,要麼就是喝酒,前兩項都是要錢的,我們幾個都沒啥錢,那就是後面一項是我們唯一能選的了。
陸忠和他一個表哥起身去熱菜了,黃嘯鷹在眯著睡,我趁著問李禹鼎:“鼎哥,剛剛是不是特別鼎了?”
“是啊,剛剛我還說為什麼你突然轉頭看我,我看見你的後面有個黑乎乎的,但是有點白色的東西在晃來晃去的,我他媽的都嚇尿了啊,要不是你大叫拉我走,我踏馬動都動不了。”
果然,這傢伙剛剛確實是看到了什麼東西,而我剛剛看到的東西,也確實存在了,不然不可能我們兩個同時看到。
我想著還是稍微安慰他一下吧,不然他這臉上,怕是有點問題了。
“鼎哥別亂說哈,我剛剛大叫就是因為你他媽的差點尿到我了,所以我才吼大聲了點!,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聽到啥,就只聽到你尿褲子的聲音了。”
李禹鼎看著我的表情,有點半信半疑,因為我閉口不談他看到了什麼,反而說其他的,他也不是個傻人,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不要在談這個事情了,畢竟我們現在可是在靈堂裡邊,在說下去更是慎得慌。
沒幾分鐘,陸忠端著鍋來了,他表哥端著碗筷,直接把鍋放在火盆上,就直接開整,我其實很怕喝這個酒,太頭痛了。
陸忠倒出來我看居然是藥酒!
“喲喲喲,什麼情況,那搞得藥酒?”
我問他,因為那個時候藥酒一般都是存貨,很少有單獨搞這個。
“我老爸泡的,最近那個酒我喝了也頭疼,這個酒喝了問題不大,咱們就喝這個吧!”
每人倒了一大碗,那碗有多大呢,就是咱們平時外面吃早餐麵條的那種大白碗一碗,我望著眼前這紅白相間的東西,深深地知道,明天,不,三四個小時之後,怕是都起不來了。
你一口我一口的,整了半碗下去,酒勁又上來了,話匣子從最開始聊妹子,變成了聊人,然後變成了聊鬼,李禹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