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凌天緩緩放開握劍的手。
如果剛幻心獸是打算吃掉小毛團，他早就已經一劍斬過去了。
“你好。”
突然間，凌天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他朝著四處看去，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隨即心裡一動，看向幻心獸。
“是你？”
“是我。”
那個聲音溫和而虛弱。
凌天挑挑眉，尚未說話，幻心獸已經主動解釋起來。
“我族的能力，可不僅僅是讓人產生幻覺那麼簡單，你先前，不是就已經清楚了麼？”
先前，指的是他讓小毛團用能力告訴他鐘顏笑離開的事？
還是在半山腰，幫他看到真實情況的事？
如果是後者，那是不是說明，只要在幻心獸的能力籠罩範圍內，它就能感知到一切？
“我現在是在幻覺中？”
“不錯。”
“你的能力這麼強，為何不直接離開？”
“我走不掉。”
幻心獸聲音落下，凌天眼前的情景發生了變化。
那是幻心獸掙扎著，想要掙脫鎖鏈逃跑的情景，不過下一刻，一股強大的電流就從鎖鏈上傳來。
哪怕強如幻心獸，在這股電流下，也沒能撐過五秒，就被電暈過去。
隨後，場景再次變化。
這一次，幻心獸依舊是在嘗試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不在，這次並沒有電流出現。
可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掙開那鎖鏈。
場景再變。
有人拿著鑰匙跑過來，似乎是想幫幻心獸開啟鎖鏈。
可在碰到鎖鏈的那一刻，就被直接電焦了。
連帶著幻心獸，也被再次電暈過去。
幻覺消失。
凌天皺眉看向幻心獸。
“既然逃跑不行，你為何不讓這裡的人自相殘殺？”
“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是難事。”
幻心獸聲音依舊溫和，不過凌天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嘲諷。
“他們都死了，我吃什麼？”
“……”
說得有理。
凌天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幻心獸問道。
“這個小傢伙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大概是因為幻心獸的聲音，是透過能力製造的。
凌天聽不出有情緒起伏。
不過幻心獸提問時候的眼神中，卻充斥著明顯的警惕。
對此，凌天沒什麼好隱瞞的。
便把發現小毛團的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後，幻心獸就沉默了。
也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後對凌天說道。
“照顧好它。”
“我族數量稀少，繁殖不易。”
“我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幼崽了。”
嗯？
凌天疑惑地看向幻心獸。
“你不打算親自帶著它？”
既然凌天敢帶著小毛團出現在它面前，就做好了小毛團被帶走的準備。
當然，更好的結果是，幻心獸也跟著他離開。
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幻心獸道。
“我老了，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你們不來，我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月。”
“現在，能看到我族幼崽，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你來這裡，想必是為了那群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