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付芳想著,身體如墜冰窖。
渾身冷的骨頭都開始疼,從來都知道汪震業有多狠的她。
這次才算是見識到了,男人薄情的底線。這種狠辣的手段若是用到別人身上也還好,但他現在對付的,是她的弟弟。
王付芳不知道,如果有哪一天,自己和王怡馨觸犯到了他的利益。
汪震業會不會也跟今天一樣,將她們母女棄之敝履!
“可是,之前那些人,都是舅舅負責接頭的。”
王怡馨瞧了眼母親面如死灰的臉色,撇了撇嘴。
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幫忙勸說汪震業,“如果,舅舅坐牢了。他們那些人,是不是也會跟著被查,要是查到咱們這邊……”
她故意沒把話說完,汪震業卻是突的一頓。
終於想起往上關於王振的銀行流水,那個廢物現在自身難保,可不能讓他再連累自己!
中年人冷厲的眸子閃爍兩下,拍了拍王怡馨的手:“還是怡馨你想的全面。你放心吧,你舅舅不會坐牢的,賬戶這邊,我也已經找人打理了,絕對不會連累汪家。”
“他也就是進去轉個圈,我都跟人說了,到時間一定把他放出來。”
王怡馨點點頭,視線落在畫面裡跟葉凝說悄悄話的薄寒年身上,又轉到葉凝身上,眼中嫉妒一閃而過。
她眼珠轉了轉,晃了晃汪震業:“哪用得著那麼麻煩?姐姐不是薄家的外孫女嗎?讓她去跟葉凝說情唄,我想,薄老爺子,肯定會答應的。”
汪震業下意識就想否決:“不行,咱們跟薄家……”
王付芳收到女兒的眼神示意,重整了情緒,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那是咱們這一輩跟薄家的恩怨,都說隔輩親,芸錦作為薄長庚的外孫女,那老頭怎麼可能不疼?”
停了一下,她看了看四周,才小心湊到汪震業身邊:“而且,你不是擔心薄家把那個女人接回去了嘛。正好,可以讓芸錦去探探口風啊。”
“阿嚏!”
身在自己院中,夏末還吹著空調的汪芸錦裹緊了被子。
瞄了眼坐在梳妝檯前,全神貫注緊盯直播的方玉舟,“我說,大哥,你有這個功夫你不去書房看,在我房間幹什麼?”
方玉舟頭也不抬,“咱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然是為了有事情就跟你立馬商量啊。”
“誰跟你一根繩上的螞蚱?”汪芸錦嘀咕一句,“這有什麼好商量的?葉凝現在是對付王振,又不是對付你。”
男人撐著下巴的動作停滯一下。
視線終於從電腦上移開,看向汪芸錦的眼睛,帶著她讀不懂的深意,“她對付的可不是王振,她想對付的,是整個汪家。”
媽耶!
汪芸錦心臟猛的停了一下。
對上方玉舟似笑非笑的視線,強忍著心中好奇,一副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的表情,“方玉舟,我知道你最近因為官司的事情焦頭爛額。但也不至於把腦子都給用傻了吧,葉凝那女人能有多大本事,還對付汪家,她對付王振都要用這麼多手段!”
她一臉不信,眼睛卻緊盯著方玉舟,裹緊了被子,“要不是張亞麗不做人,讓劉欣起了逆反心理。她今天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王振他們。”
隨著她的碎碎念。
方玉舟嘴角笑容越來越大,等到汪芸錦說完,才微微搖頭,“不,她這麼做,只是為了炒熱度而已。你看著吧,接下來,她就該提王振收受/賄/賂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會牽扯到汪家。估計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吧,畢竟,我看薄寒年還挺恨汪震業的。”
男人語氣幽幽,汪芸錦聽的身體一陣一陣發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