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業被她一番話氣得不輕。
暗罵葉凝不自量力,同時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找這個女人做交易。
想到當初母親化為塵土的骨灰,他身子突的站了起來,獰笑著道:“既然你不肯幫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上一次我母親的賬,葉凝,今天,咱們就一併算算吧!”
汪震業手一抬,站在周圍的保鏢便要一擁而上。
葉凝眸色寒冰一般,卻是一點都看不見慌亂。
眾人還未動作。
只見包廂大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薄寒年帶著蕭衍錦等人大踏步走進來,“你要跟誰算賬?!”
身後還穿著十好幾個黑色西裝的保鏢,跟在薄寒年他們身後走進包廂,將汪震業他們團團圍住。
男人長臂一伸,半點沒把汪震業的人放在眼裡。
他將葉凝拽到自己身後,帶著擔憂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沒事吧?”
葉凝嗔怪的推了他一把,“大叔,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咱們兩個訓練時的事情了?”
“小師姐,你跟薄爺對練了?”蕭衍錦從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他倒是不擔心葉凝會受傷。
他家小師姐,天下無敵,就汪震業手裡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也就薄爺關心則亂。
薄寒年聞言面色有一瞬間的凝滯,臉上寒冰有龜裂的跡象。
不鹹不淡地瞄了眼蕭衍錦,“我們夫妻兩個的事情,你少打聽。”
在某些方面,葉凝還是非常維護自家男人的尊嚴的。私下訓練沒有打過自己老婆這種事,他們自己知道,當做情趣就好了。
沒必要跟蕭衍錦說。
因此,對於莫名被威脅的小師弟,她一點同情都沒有。
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多問,轉過頭跟薄寒年一起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汪震業,“大叔,剛剛這位汪家主可是想說,讓我不要得罪他們呢。”
薄寒年:“得罪了又如何?喪家之犬,有什麼好怕的?”
“薄寒年,你別欺人太甚!”被一個小輩從氣勢上壓過去,尤其這還是薄家的小輩。汪震業眸中除了凝重,便是不滿。
他熬了那麼長時間才到如今這個位置。
憑什麼,薄寒年可以輕易得到薄家繼承人的位置?
越想越嫉妒,汪震業眼瞼下至,“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薄長庚,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沒一點教養,對長輩這麼沒有禮……”
貌字沒有出口。
眾人便聽咻的一聲,匕首擦著汪震業的太陽穴飛過去!
一縷白髮飄飄忽忽的落在地上,而那把匕首,在空中飛了一陣,??的一聲,釘在了茶樓的雙層玻璃上!
蕭衍錦瞪大了眼睛:牛!
秦楓拉著愣神的好兄弟往後推了兩步:有殺氣,這裡面可不能多待。
唯有葉凝,星星眼的望著薄寒年,“大叔,不錯嘛。飛刀的技術又進步了,不過,都沒有流血呢。”
薄寒年眉毛上挑,清冷的視線在掠過葉凝時才有一瞬間的暖色。
重新落在汪震業身上,便又是冷凝一片,“我的長輩,你不配!”
“這一次,只是警告。”薄寒年眼神極具壓迫感,明明是跟汪芸錦差不多的年紀,卻讓汪震業無端生出一種恐懼,“再有下一次,汪震業,這把匕首,就該穿破你的腦袋!”
說完,彷彿看一眼汪震業都覺得髒了眼睛。
薄寒年飛快移開目光,攬著葉凝離開包廂。
十幾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原本擁擠的包廂此刻再次空空蕩蕩,林一吞了下口水。
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汪震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