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有些惆悵:“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且不說猥/褻的案子已經過了好幾年,就說現在。他們非說那孩子是因為重度抑鬱,加遇見了程老先生所以才自殺的,我們也沒有辦法考證。”
“誰說沒有辦法?”
葉凝根據顧山之前查到的資訊,邁著步子走進電梯,“你們等我的訊息吧,回頭我再跟你們說。”
電梯門應聲關上的那一刻,她果斷掛掉電話。
薄寒年瞧著不斷往上跳的樓層數,眸中隱隱帶著顧慮,“阿凝,你真的確定,那個女人的女兒會幫咱們?”
葉凝:“我不確定。”
薄寒年:……
秦楓:……
好誠懇,他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察覺到葉凝帶著涼意的眼神,薄寒年輕咳兩聲,“那咱們今天來是為了套話?”
“對。”
電梯叮的一聲,一定到達十五層。
葉凝等著電梯門全開之後,才邁開步子走出去。
沿著走廊往裡面走,最角落,採光最不好的那間病房內。
透過門口的玻璃窗能夠看到雪白的病床上,坐著一個身穿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孩兒,最多二十出頭的年紀。
臉上卻不見一點血色,瘦骨嶙峋地,好像就是骷髏架子外面包裹了一層皮肉。
嘴巴乾裂出血她也不在意,只是雙眼無神的望向窗外。
幾隻飛鳥停在玻璃窗前,歡快悠哉的蹦來蹦去,一點不怕人的樣子。
隔著玻璃與劉欣對望,卻在女孩兒伸出手去的一剎那,撲稜著翅膀四散而去。
秦楓眼尖的瞧見女孩兒因為伸長手臂,而顯露出來的繃帶。
長長的一截,從手腕一直到袖子裡面也看不見斷開的痕跡,彷彿女孩兒整條手臂都是傷口。
他微微皺眉,眼神在房間四處搜尋,“怎麼這麼安靜?張亞麗不是聲稱每天都來看孩子嗎?這大中午的,也沒人來給她送飯?”
這一路走過來,別的病房怎麼說也有保姆或者護工出來走動。
圍堵這裡,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一點生氣都沒有,要不是裡面那個女孩兒,他都要以為這個病房根本沒住人。
葉凝和薄寒年也注意到了這點。
張亞麗先前每天都在自己的賬號釋出劉欣病房的照片,一天三遍按點來。可現在都一點多了,也不見她人。
“有問題。”薄寒年冷聲下了判斷。
毫不猶豫推開房門走進去。
葉凝和秦楓緊隨其後,裡面地劉欣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三人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也纏著一圈紗布。
那雙眼睛裡並沒有看見陌生人的詫異,或者驚慌。荒蕪的彷彿一個活死人,就好像世界上任何動靜,都不能讓她的臉上升起一點波瀾。
那一刻。
葉凝十分確定,這個女孩兒,確實有重度抑鬱。
她腳步頓住,伸手拉了一下薄寒年。三人停在一個可以讓劉欣感覺到安全的距離,“你就是劉欣。”
葉凝語氣篤定,劉欣也沒有否認。
幾不可查的點頭,宛如枯木一般的雙眸動了動,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但葉凝卻能看出她心底的想法,搬了把椅子坐下來,“我們來找你,是為了網上的事情。你母親,誣陷程江河猥/褻這件事,你知道吧。”
說起這個,劉欣古井無波的眸子終於有了幾分神采。
她瞳孔顫動,十分痛苦的樣子,如果仔細觀察甚至能發現她眼中的愧疚和不安。
“我……”劉欣艱澀開口,嗓音沙啞難聽,“我知道。程老師,沒有猥/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