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膽!”永泰帝氣得手都在發抖。
“瑞王去哪了?”
永泰帝生氣之餘,也不免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這個兒子竟然能夠瞞過暗衛,私下出京一個月都沒人發現。
這樣一想,永泰帝心中頓時生出了忌憚之意。
瑞王這一次是出京,那下一次他想要圖謀不軌呢?
永泰帝突然咳了幾聲,看著滿臉關切的小兒子,不由得覺得心中寬慰。
“把瑞王府給朕圍起來,所有人都投入大牢,朕倒要看看那個孽障去了哪裡?”
永泰帝一聲令下,曾在京城之中極負盛名的瑞王府,只剩下一片哭天喊地的聲音。
不是沒有人給瑞王求情,但是這樣的動作只會是火上澆油,永泰帝對這些臣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連大牢都沒進,直接被禁衛拿下杖斃在大殿外。
瑞王一系的官員,都覺得天塌下來了。
即便是和瑞王無關的人,也都惶惶不可終日。
至於這次議事本來的目的,早就被永泰帝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區區一群流民能鬧出什麼大的亂子?
“陛下,”寵妃柔若無骨的依靠在永泰帝身上,“妾新學了失傳了霓裳舞,只跳給陛下一個人看。”
“好好好,”永泰帝看著美妙絕倫的愛妃,眼中浮現出痴迷的色彩,“朕今天去你宮裡。”
寵妃握住永泰帝的手,順勢給了七皇子一個眼神。
……
安家軍突如其來的行動,不僅讓朝廷震動,就連自己內部的人也都頗為吃驚。
三千輕騎一夜破淮關。
連趙林都驚訝的看著安晴,從來沒想到安晴身上會有這樣的天賦。
如今,安晴手中握有一州之地,才算是勉強撐起了一個勢力的架子。
“呵,這群人!”安晴將一封奏報扔到桌案上,臉上帶著諷刺的笑。
紅蕖撿起桌案上的奏報,略微一看,發現是一些人聯名請安晴稱王的內容。
這天下的男子,也不過如此!
女子想要權力,便會被斥責牝雞司晨、德不配位,想要富貴,就會被說貪圖虛榮……
而男子想要這些,就是他們有抱負,是雄心壯志。
那些男人軟硬兼施,用盡一切手段,將女子框在框架裡,讓女子活成他們喜歡的樣子。
有那麼幾個不想守規矩的,便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可是,這些男子又有幾個能做到他們讚揚的那些品德?
天下十三州,安晴不過掌控了一州之地,就有想要搏個官位的人湊到她面前了。
這上面吹捧的文字,讓紅蕖讀起來都覺得有些尷尬。
可寫出這些文字的人,半個月前,還在抨擊安晴殺死安耀上位是大逆不道,將安晴說的罪無可恕。
結果,一看到安晴起來了,立馬把自己說過的話忘在腦後,舔著臉跑過來。
有幾個自命清高的,還端著架子,想讓安晴去三顧茅廬,他才慢吞吞的願意答應出山呢!
“這幾個,讓他們長長記性。”安晴挑出十來個名字。
給她在政事上提意見可以,好的意見安晴自然會接受。
但是,將話頭放在了她的家事上,還說的這麼難聽,他們也要有被人找上門的自覺。
不知死活,紅蕖微微搖了搖頭,她可是很清楚最近將軍的行事手段。
如果說閨閣時期的二小姐,只是行事果斷狠得下心,經歷了這些事情後的安將軍,手中的刀從來不會入鞘。
安晴處理完手中的事務,起身出了營帳。
“將軍。”趙林迎面走來。
“舅舅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