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個穿著粗布衣裙的女子驚訝的看著安晴。
安晴抬眼看去,看到了一張嫵媚多情的面容,她從腦海中找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你怎麼在這裡?”安晴有些好奇。
容玉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出身清貴,心悅她的人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她怎麼會這副打扮出現在天海寺不遠處的一座尼姑庵裡?
“父親要我在這裡靜心,洗去不該有的雜念。”容玉聲音很輕。
她微微低著頭,看著安晴手中尚在滴血的長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晴拿布擦去劍上的血,挑眉問道:“你做了什麼?”
容玉做了什麼,讓那位容大人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尼姑庵裡?
“我忘恩負義,不顧家族的栽培,不願意獻身為家族謀求一番富貴。”
容玉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迷茫與絕望。
她也曾被父親當做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裡,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其他方面,很少有人家對女兒這麼重視。
前些時日,父親給容玉定了一門親事,而她並不願意。
容玉拒絕過,也鬧過,但始終改變不了父親的意志,甚至被送到尼姑庵中要求靜心。
即便是這樣,她身上的婚約依舊沒有取消。
曾幾何時,容玉和京城中的其他人一樣,也是覺得安晴不知道惜福。
她倒沒有欺辱過原身,因為看不上,容玉自己才貌雙絕,名冠京城,和只有一張臉的原身不是一種人。
她只是覺得,以原身的資本,能有那樣的姻緣已經是上天保佑,而原身卻不知道珍惜。
直到這一次,容玉也被不顧意願的安排了一場婚約。
要說起來,在這樣的亂世,對方家中有軍隊有權勢,對容玉也有情,看起來也是一份不錯的姻緣。
可是……在此之前,容玉已經有了兩情相悅之人。
容玉終於明白,自己的意願被枉顧,被無視,周圍人卻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這是你的福氣的姿態,對當事人來說是多麼痛苦。
“帶我離開,”容玉看著安晴說道:“我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
“不要急著拒絕,只要你把我送到地方,不管是金錢還是其他,我都可以給你。”
容玉嘴上說的自信,但手上的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裡。
安晴臉上本來還帶著幾分柔和,但在容玉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她的神情冷了起來。
“不,我拒絕。”
“為什麼?”容玉急了。
“你明明有這樣的能力……”
容玉剩下的話卡在嗓子裡,她看到了一雙燃燒著冰冷火焰的眼眸。
安晴冷聲說道:“我沒有幫助你的義務。”
最重要的是,原身尚在的時候,對她遭受的一切,容玉也不過是冷眼旁觀。
容玉應該有很多理由,比如她當初和原身不熟悉,不方便插手,比如原身得罪的人太多,權勢太高,她不能引火燒身。
只是無論如何,既然她當初選擇了無視,那剛剛就不該說出那句話。
容玉的眼淚落了下來,安晴的拒絕彷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是在恨我當初沒有幫你嗎?可京城中的貴女,有哪一個敢和你扯上關係?”
容玉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逃離這裡的機會,怎麼能因為這樣的理由失敗。
安晴看了容玉一眼,“所以,我也只是冷眼旁觀。”
安晴雖然動了手,但她親手除掉的都是那些真正對原身造成過傷害的,她一般不會主動對不相干的人動手。
不然容玉也不能現在說出這些話。
安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