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茚蘭的彩鞭即將擊中徐勝前胸的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明晃晃的飛劍急速飛來,不偏不倚,準確盪開彩鞭鞭頭,讓彩鞭鞭頭失去準頭,從徐勝耳畔掠過,砸向練武堂大堂的一個紅色立柱。
飛劍盪開彩鞭後,去勢不減,“噗”地一聲,斜斜刺入練武堂大堂的一個紅色立柱四寸多深,劍身還嗡嗡震響。
這一擲的力度驚人。
顧敏露出的這一手飛劍,反應迅速,速度之快、角度拿捏之準,展現了他作為一位掌門人的實力。
這一手飛劍的突然出手讓在場的人們都不禁為之側目。
顧敏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彷彿這一刀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一般。
其他門派掌門人紛紛點頭稱讚,紛紛感嘆顧敏的實力不可小覷。
站在離顧敏對面的那位歡樂社樓主歐陽菅眉頭微皺,他看向顧敏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因為他歡樂社一直與聚義堂不對付。
聚義堂的人經常壞了歡樂社弟子在街角調戲落單女的好戲。
大堂內一時間靜得出奇,只有飛劍劍身傳來的微弱震鳴聲在迴盪。
這一幕彷彿定格在眾人的眼中,讓人忍不住想要為這場精彩的表演鼓掌喝彩。
儘管練武堂地面已經被弟子踩踏無數次,很結實了,還是被彩鞭鞭頭砸出個小坑。
也可見彩鞭力度之大!
女人生起氣來,使出的力量是我們一無所知的大。
顧茚蘭看似很柔弱的樣子,也展露出她不俗的實力。
徐勝循著幫他躲過一劫的來劍方向看去,只見聚義堂堂主顧敏正收起右手,與左手疊一起放在背後,沉聲道:“蘭兒,有點過了!對方手無寸鐵,勝之不武。”
顧茚蘭跺腳:“爹爹,誰讓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女人!我只是給他一點教訓!”
顧敏安慰道:“好了,你已經看到他的狼狽樣子了,可以消消氣了。你退回來吧。既然我們已經允許由他自由挑選三名弟子進行比武,我們說話算話。”
顧茚蘭憤憤地瞪了正重新站起來的徐勝一眼:“算你走運!”
儘管顧茚蘭對徐勝下手這麼狠,徐勝依然沒有惱她。
喜歡一個人,就是能這麼寬容她?
如果有人問徐勝,為什麼不恨顧茚蘭下手這麼狠?
估計徐勝會這樣解釋:“不是還沒有打到我嘛。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狠到哪裡去?”
徐勝環顧四周,將周圍的弟子看了個遍。
徐勝看到的是一個個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臉。
眾多弟子都希望能在各門派掌門人面前露一手。
徐勝心想:“挑對手的話,強壯的不能選,高個的不能選,矮個的不能選,胖的也不能選,他們肯定有特長的。要選那些在臉上沒有求勝欲的人下手才有把握。”
徐勝在周圍這些弟子臉上看來看去,突然發現在一群高個弟子後面的一位弟子,斜跨一步,露出半個身子,微笑著看向自己,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他那動作,那神情,好像並沒有要戰勝徐勝的渴望,反而像是要來敘舊一般。
此人是威信鏢局的弟子,身穿威信鏢局統一的黑色束身勁衣。
人很精神,腰間掛著威信鏢局統一的大砍刀。
在男人的角度看,此人面像過於清秀,特別是在常日曬雨淋、打打殺殺的鏢局大老粗裡面。
徐勝感覺和他有點熟悉的際遇,但是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或者說過話。
徐勝心中一動,指向這位弟子:“就先選這位弟子與在下比武。”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這位弟子手扶著腰間掛著的配刀,自信地邁步而出,站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