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裡面的人,陳風放棄了狙擊,打算摸進去公館檢視,萬一公館的兩口子不在,自己狙殺了傭人啥的,那一世英名豈不是全毀了。
公館外面防禦森嚴,裡面反而沒了崗哨,畢竟誰也不願意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房門是關閉的,窗子也都是鎖死的,陳風緊貼在二樓的窗臺下面,掏出匕首和鐵絲就開始鼓搗,牆壁非常溼滑,好在窗臺能把住半個手掌。
咔的一聲輕響,窗戶開啟了,陳風和狸貓一樣鑽進了房間,不好,有人,外面的噪聲太大了,根本聽不到裡面的呼吸聲,好在對方已經睡下了,陳風閉上眼睛幾秒鐘,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藉著外面路燈的微弱燈光,看到了床上的身影,感覺是個女子,女漢奸?應該不是,不著急下手,陳風手刀砍在女子的側腦,女子睡夢中一聲悶哼,失去了知覺。
怕女人醒來亂喊亂叫,陳風把女人捆綁好,嘴巴塞住,輕輕的開啟房門摸去了隔壁,兩人輕聲交談的聲音傳出來,陳風知道找對了人了。
“已經成立一個多月了,日本人答應我的條件大多數還沒有辦到,冰,答應你的我做到了,你現在已經是成功了夙願,從當前的局勢看,日本人似乎準備裹足不前了,不拿下重慶,我們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不要著急,我們已經邁出來了第一步,不管從哪方面看,也只有我們能夠救中國的”。
“形勢不容樂觀啊!且行且看吧!國際局勢在極端變化,我們明明是在救國,付出了這麼多,卻不被人理解,但願歷史能夠正視我們”。
“好了,別擔心了,從在河內遭遇過刺殺,你就整晚做噩夢,早點休息吧”!
屋子裡沒了動靜,呼吸聲逐漸平靜了,陳風等了半個多小時,等裡面兩人的聲音完全均勻了,試了下門,竟然沒有反鎖,看來兩人對公館外面的警衛非常有信心。
時間緊迫,陳風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口舌,手起刀落,兩人的喉嚨破了,擔心被兩人的鮮血噴在身上,匕首劃破喉嚨的時候,扯起被子覆蓋了兩人的面孔,被子裡蹬了幾下,接著平復了。
隔壁的女子不知道是什麼人,算了,不殺了,定時炸彈設定在了一樓,六個小時,只為了給大家提個醒,省的兩口子死了被他們給隱瞞了。
出去就簡單了,輕車熟路,狂風暴雨還在肆虐,樹木還在極致搖擺,退下的公館,繼續在屋頂和樹木間穿梭,現在是退卻的最佳時間,等兩口子的死亡被發現,免不了要全城封鎖的。
退到安全區域一路狂奔,從頤和路跑到長江江岸,陳風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江面上波濤洶湧,陳風把步槍坐好防水,一頭扎進了滾滾的江水。
五月份的江水還算溫和,比上次來狙殺嚴峻六的時候好多了,一千多米的距離,陳風泅渡了一個多小時,上了江北岸,估計已經被水流帶下去很遠的距離了,在江邊的蘆葦蕩裡把衣服烤乾,繼續向北撤退。
六個小時,陳風已經完全脫離了南京城的範圍。
頤和路,狂風暴雨早就停歇了,守衛已經換崗了,新上崗的守衛也渾身疲憊,快天亮了,天亮會就會有人換崗。
轟!轟!
突來的爆炸聲讓一條路的警衛瞬間亂了套,這條街上都是權貴,無論哪一家出事都完了,看到汪公館的守衛在外面大聲呼喊,守衛更是慌了神,當守衛衝破房門進入汪公館發現兩口子都被抹脖子的時候,全部六神無主了,完了,出大事了啊!日軍憲兵守衛開始搖人了,僅僅十分鐘,南京城的大街上充滿了日軍皮靴的啪啪聲。
阿南惟幾第一時間趕到了公館,頤和街已經完全封閉了,所有執勤的守衛都被繳了械看管起來,憲兵接手了防衛。
阿南惟幾看著床上的夫婦,心裡一陣發冷,冷槍,不用問是冷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