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帶著隊伍到達的時候,營地已經初具規模了,綠蔭叢中全是綠色的軍用帳篷,隱蔽性很好。
“隊長,三團特戰營營長許昌鶴向你報道”。
許昌鶴是跟著寧波一起來的五戰區精英,曾經師從李二狗,能在一團中脫穎而出,成為除團長寧波外權利最大的特戰營營長,技戰術水平自然不用質疑。
“昌鶴,你們營先負責這裡的建設和安全警備,主要防備日軍的艦炮和飛機,向周邊警戒兩公里,有陌生人要嚴加盤問,北面的山頭上要留下警戒哨,防止有人登山偷窺”。
“是”!
“還有,這群人進來了暫時不會出去,所有物資儘量抓緊時間運來,下午開車去找陳榮威,把一些廢舊飛機上的儀表盤先給運來”。
“明白”!
這邊的培訓還沒開始,棗宜方向的五個飛行員上路了,先是穿過戰區進了大別山,由李品仙的部隊一路護送至大別山東麓,在六安西南的橫排頭和護送藥品的警衛團的隊伍接頭了。
陳風開始訓練的時候,兩個特戰排護送著黃金和五個飛行員出發了,依然是晝伏夜出。
五個飛行員都很興奮,他們都是中國空軍第五飛行大隊的成員,去培訓一個月,換一架戰鬥機和轟炸機,一架飛機什麼價格,進口可是需要十萬美元啊!
重慶方面對於冷槍隊長的要求非常重視,一行五名飛行員,有兩個是隊長級別的存在,第五飛行大隊副大隊長岑澤鎏,第五飛行大隊中隊長周靈虛,以及三個優秀的飛行員林恆,任賢和陳鵬楊。
林恆最為興奮,他和姐姐姐夫都是冷槍的忠實崇拜者,姐姐曾經在昆明發動了一次對沂蒙游擊隊的捐款捐物,籌集了一千五百多大洋,最後因為山高路遠,要跨過幾千公里的日佔區不了了之了,不過大洋被姐姐換成了黃金,還說這錢誰都不能動,有機會一定給冷槍隊長送過去,這次可惜太緊急了,國防中午下了通知,一箇中將參謀下午做了思想工作,小隊傍晚就出發了。
“楊排長,我們這次去能見到冷槍隊長麼”?
“林飛行員,肯定能的,你們都是貴客,哪有主人不見貴客的道理”。
林恆笑著說道:
“我們算哪門子貴客,就會開個飛機罷了,現在飛機都開不上了,還得等著進口支援,別叫我林飛行員了,聽著彆扭,你比我大,叫我小林就行了”。
“林兄弟,你們真是貴客,我們團長發電了,過了懷遠,還有兩個排的特戰隊接應,四個排護送五個人,不瞞你說,我們護送五十公斤黃金都沒有這麼大的陣仗,團長還說了,你們都是隊長請來的貴客,我們四個排務必保證你們的安全,要是遇到危險,哪怕黃金全部扔掉,哪怕四個排打光了,也不能讓你們有任何損失”。
這話一說,不止是林恆,五個人都有些感動,他們從言語中聽到了兩個字,尊重。
“楊排長,真的遇到危險不用太照顧我們,我們都帶著手槍,也可以參加戰鬥的”。
“那可不行,你們就是蹭破點皮,我們兩個排也沒臉見人了,你們放心吧!有我們兩個排八十多人在,只要不碰到聯隊以上規模的日軍,總能保你們周全”。
天亮了,隊伍到了壽縣八公山,在日佔區活動,白天是絕對不能行軍的,尤其是這次護送任務加了五個飛行員,隊伍在天亮之前進了八公山東面的一個大院,大院後面就是山坡,一旦日軍圍困,可以迅速透過山地脫離。
大院裡是護送隊伍發展的地下組織,一切都準備好了,洗漱的盆子,熱菜熱飯,進了門洗洗手就能開吃,一個鬍子拉碴少了一條胳膊的男人安排好大家開吃,看到不屬於自己人的五個外人有些疑惑。
“老楊,怎麼樣?路上順利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