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景頤都把聘書攥在手裡,沒有鬆開,也?沒有弄壞。哪怕是剛剛她?摔倒時?,依舊下?意識地保護聘書。
他看得清楚分明。
「本尊也?給過你選擇了。」扶光看著?聘書,唇角稍微恢復一點弧度,眼中仍是對景頤的心疼,「你沒有撕毀聘書。」
景頤的心臟猛地一收縮,喃喃:「我……」
「所?以,你騙不了本尊,也?休想騙自己。」扶光語氣加重,這次,他強大的氣場席捲上景頤的全身,說出的每個字,都彷彿落在景頤心頭。
「本尊既已知道你的心意,就絕不會讓你逃了!」
「我——」扶光的態度這樣?堅決,景頤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嚷道,「我只是急著?來同您確認是不是您救我出魔域,還?沒來得及處理?聘書,我沒說就願意接受!」
扶光不言須臾,爾後低笑一聲:「哦?」
這就耍上性子了?
他說讓她?任性,她?嘴上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不肯嫁他,卻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抱怨他、向他任性了?
很好,這樣?的景頤,他扶光喜歡!
不過,這還?不夠。她?這會兒哭著?埋怨,口是心非的樣?子,還?不夠。
他一直不斷地挖掘她?,現在,扶光感?到,他已經?快要把景頤剝得乾乾淨淨,就還?差最後的一點了。
就像是剝開層層花瓣,才能見?到繽紛妖艷的花蕊一樣?,越是藏在裡頭的,越是令人驚喜和著?迷。
他想剝掉景頤的最後一層。
他想看她?哭下?去,是那種哭,像新生兒不著?寸縷地那種嬌嫩啼哭。
他想看她?在情緒最激烈的時?候,還?能不能口是心非下?去!
「你逃不掉了,景頤。」
他低啞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
景頤心尖一顫,一雙含淚的美麗杏眸,驚詫地張大。她?還?來不及回話,只見?扶光低下?俊顏,不由抗拒地以薄唇封住她?的菱唇。
衣襟被嘩啦一下?撕開,雪魄珠再次滑了出來。
冰清色的晶石,穿在鮮紅的紅線上,跳躍戰慄,在景頤白皙的肌膚上滑過,成了一道最靡麗又純潔的美景……
景頤紅著?臉,扯過身下?的羊毛毯子,把自己的身體裹住。
雪白色的羊毛,和她?奶白的面板襯在一起,竟是溶溶不分,彷彿化為一體。
但肩頭和纖細脖頸上的一些痕跡,還?是為這片美麗的白色,增添了些斑駁,卻顯得更加嬌艷魅人了。
景頤面紅耳赤,不肯看扶光。
她?沒想到,帝君剛剛竟對她?那樣?,而?她?也?……
他以霸道的力道,不由分說地強吻她?,一次又一次。場面慢慢就失控了,他又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熱度和氣息。
這一次,她?沒有喝一點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甚至在某個時?段,啼哭著?央求帝君:「您變成人好不好?蛇鱗……蛇鱗好扎……」
扶光便變成了人。
可是景頤卻覺得後悔了。
變成了人,他那深邃的眼睛便一直鎖住她?,眼中的熾熱太過有攻擊性,在這樣?的目光中,景頤只能丟盔棄甲,只能全盤承受,更加的羞澀難耐。
聘書被丟到一邊,與之?一同甩過去的,還?有扶光的腰封和原本佩戴在腰間的白玉犀牛角。
景頤這會兒臉上持續冒熱氣,頭皮都是熱的,她?背對扶光,裹緊自己,凌亂的長髮貼在汗濕的臉上,一下?一下?地喘息。
「歲歲。」扶光從她?身後貼近她?,他靠近時?,給景頤帶來急劇提升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