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抱入懷中,這才向兩人發問道。
“那九黎衍修行了秘術,以萬千的犰猷百姓化作冤魂,從而練就了巨大的法神,大王為了阻止其繼續為禍人間,這才強行施展秘術,喚出一輪巨大的皓月,如太陽一般的耀眼奪目,最後那圓月當中,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長劍,將那法身連帶著九黎衍一併斬殺,最終力竭氣盡而亡,我等二人趕到之時,家主已然斷氣。”李業銘哭訴的說道。
知曉了經過的蔡言芝,帶著李烊的屍身準備返回李家,忽地頓住了腳步。
“李業銘。”
“屬下在。”李業銘連忙回應道。
“我給你五年的時間,讓李家的戰兵為你協助,以及操練戰兵的法子,這五年時間裡,你若是滅不了九黎部的一眾戰兵,就不用回李家了。”蔡言芝冷聲的說道,這一刻,一直站在李烊身後的女人終於走出了臺前,用著李家主母的身份向其發號施令。
“一切不願降者,便讓他們去地底下好了,所有願意歸降的九黎部眾,全部打為賤籍,三代之後,方可轉為平民,讓他們為自己曾經犯過罪贖罪。”
“屬下遵命!”李業銘絲毫不含糊,大聲的回答道。
隨後蔡言芝抱著李烊的屍體返回了李家。
……
皇極道宗之內。
一襲紫色長袍的寧長慶,盤坐在蒲團之上,他長相年輕,瞧著不過三十歲出頭,一頭長髮烏黑亮麗,如同黑曜石一般,肆意的垂落下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口鼻間撥出了一道霜白之氣。
“李烊已然隕落,本座在其身上的因果已然斷裂,罷了罷了,再尋一個修行太陰道脈的修士即可,只可惜此子身懷太陰劍道,倘若能夠將其煉化,本座身上,就又多了一道殺伐的手段,便不再懼色於同境的道友。”
他長嘆一聲,手上一道肉眼不可察覺的細密因果長線,已然斷掉,證明另一頭的修士已經隕落,隨手一彈,那手腕之上的長線便徹底消失。
“道兄。”
魏狷夫來到了寧長慶的修道之地。
“在下先前讓寇無雙幫忙試探李烊的真偽,不曾想如今此人已然隕落,算是在下的不經意之間,斷了道兄的因果,好心辦了壞事了。”魏狷夫一臉慚愧的說道。
寧長慶擺手道,“無妨,本來就是即將淪為棄子,就算道友不出手,本座也要親自將其斬去因果。”
“那人一身的古怪,只可惜就此隕落在南疆,怕不是讓蒼老鬼撿去了便宜,得到此子的肉身,說不準能夠練就出什麼怪的傀儡。”
寧長慶身至南疆,也就是犰猷之地之中,那位老者的根底,也就知道其的癖好。
在這些修道時間日長的修士來說,南邊的犰猷之地,根本不是什麼犰猷,而是被稱為南疆而已,只不過被蒼梧山的老人所佔據,成為了南疆的東道主,直接將其改名為犰猷,更是傳經佈道,開創了巫術,讓其眾的犰猷百姓修行,不知不覺之間,成為了其豢養在南疆的蠱蟲,最終曾為任其收割的韭菜一般,出現一茬,收割一茬,無窮無盡的小巫術修士,在不停的為其提供延長壽元的耗材,讓其在世間,已然存活了數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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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本命飛劍遺失,氣海殘缺,也是自古以來的獨一份,倘若不是如今因果盡斷,在下還以為其有高明的手段,以此逃避道兄的佈局呢。”魏狷夫感嘆道。
寧長慶道:“蔡家女已然知曉了金丹的秘幸,原本我欲出手,可是發覺其體內,謫仙的氣息越發濃烈,便只好罷手,不知其是否已然向李烊道破了天機,這才選擇一死百了,了結了機緣。”
“築基修士在你我眼中,如同小蟲一般,諒其發現了,也不敢怎麼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