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刑一樣的治療結束,時羨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語,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朵即將枯萎的花兒。
半夜。
喬宇給賀嚴打電話,匯報過查到的情況,說人已經找到了。
賀嚴目光陰沉如暮,握著毛巾的手緩緩攏緊,怒意漸深。
但他沒有立刻出去。
而是等著時羨睡著了,叫來陳嫂照顧她,又在門口留了兩個保鏢才拿著外套出門。
隨便酒吧。
沈宴星是被奪命連環call催過來的。
喬宇到的時候就已經清店關門,見到賀嚴,直接帶他去了頂樓最靠內的包間。
這裡隔音效果最好。
一進門。
幾個保鏢黑壓壓的站了一排。
骨瘦如柴的司機跪在如山嶽般的保鏢腳下,瑟瑟發抖。
賀嚴面無表情地越過他,隨手將外套丟在沙發上,扯鬆了領帶,坐下,雙腿交疊。
「誰指使你的?」
司機倏然抬首,卻被那陰鷙涼薄的目光逼的再次低了頭。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雙眼躲躲閃閃,大著膽子搬出法律,「你們一群人把我綁到這裡,你們是犯法的!」
「故意傷人,畏罪潛逃,或許你犯得更多。」
緊接著傳來賀嚴淡漠如斯地聲音,「你背後的人拿錢買兇,也逃脫不了。」
司機沉默片刻,心一橫,咬緊牙關,「什麼背後的人,我沒有!我是傷了那個女的,那我是無心之失啊,我、」
話還未盡,喬宇已經拿著手機過來。
司機瞥了一眼,冷汗直流。
是監控影片。
他故意關車門,故意拽時羨,什麼都錄的都清清楚楚。
辨無可辨。
賀嚴慢條斯理地起身,抄起桌子上的酒瓶,走過去,抬手一揮。
「砰!」
黃色酒水順著油膩短寸的黑髮劃過滿臉皺紋,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司機頭頂一暈,身形一晃,下意識用手撐住了地板。
賀嚴屈膝蹲下,用手裡碎了一半的空酒瓶對準那雙枯如蒿木的手,眸光一沉。
司機瞬間發出一聲粗野悽厲的哀嚎!
可他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不緊不慢地說:「你家裡一直負債纍纍,可是五天前,你不僅還清了所有債務,而且帳戶上多了一筆十萬的收入,你說,這筆錢哪兒來的。」
那司機咬死了不肯開口,生生忍下這份疼痛。
賀嚴冷笑著拔出碎片。
又重新拿了一瓶酒過來,開口。
往下倒。
傷口碰到酒精,刺激的他每一根神經都跟著抽搐。
「你有個十八歲的兒子,今年高三,你拿這筆錢,是為了給他當學費吧?」
提到軟肋,司機目光一滯,頓時像只垂死掙扎的野豹,嗚咽這朝賀嚴撲過去。
卻在靠近的一瞬間被身後保鏢摁住肩膀,踩住腳踝。
緊接著咔嚓一聲,他的腳骨像被什麼東西碾碎了一樣,痛的白眼直翻。
賀嚴冷下面孔,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我就找人如法炮製,也去毀了你的心頭肉。」
「不、不!」
司機扛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磕頭哀求,「我說,我說!」
司機扒住賀嚴的褲腳,涕泗橫流,「是一個女的,她找到我,說我把那個女人傷的越重,,她、她就給我的錢越多,十萬隻是定金,事成之後,她再給我一百萬啊!」
賀嚴垂眸,「長什麼樣?」
「不知道,我沒見過,她只是跟我說有機會了告訴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