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攔腰抱起,朝自己的車子一路跑了過去。
把時羨放在副駕駛上,季斯齊繞回駕駛座,將油門踩到最大限度。
他們磨蹭了這麼久,殯儀車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但這種車是有固定地點的,無論走哪條路,隨後都殊途同歸到火葬場。
故而季斯齊直接調出導航,直奔青州殯儀館。
時羨縮在車裡,像個受了驚嚇的鵪鶉,瑟瑟發抖。
季斯齊開著車,心知勸什麼都沒用,只能時不時偏頭看她一眼。
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往目的地。
一路疾馳,車子終於停在了火葬場門口。
時羨推開車門直奔辦事大廳。
果然,她在這裡見到了時敬川父女。
可還是遲了。
他們正從辦事大廳出來。
手裡還抱著骨灰盒。
季斯齊知道沒趕上,想要上前安慰,時羨卻朝他們緩緩走了過去。
一見她,時敬川和時純父女立馬擺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還未開口,時羨就從他們手裡接走了骨灰盒。
一句話也不說。
似乎所有的動作都是下意識,安靜的像個傀儡。
時敬川連夜通知了時家和周家的親朋好友,在時家別墅佈置了一個簡易靈堂。
時羨帶上了孝布,也替母親穿上了孝衣。
跪在靈堂裡,看著趕過來的眾人給外婆送行。
聽著她們說節哀順變。
時敬川不敢通知賀家人。
他走了多少關係,才讓人撤了時羨報的警。
如過賀家人來了,萬一給時羨撐腰,那他和時純就全完了……
他不敢冒險。
就這樣,時羨安安靜靜,不吵不鬧地送走了所有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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