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有用嗎?」
傅沉無奈極了,「嘉嘉,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你真覺得,在賀嚴眼裡時羨就只是一個替身嗎?」
「別傻了。」
傅沉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這些年,賀嚴是怎麼對時羨的,景銘和宴星都看在眼裡,他們都知道賀嚴愛時羨愛到什麼地步,他甚至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
就不說以前,這幾個月你還沒看明白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時羨,落到一點好了嗎?除了讓賀嚴更討厭你,你還得到了什麼?」
「自從時羨上班之後,賀嚴每天接送,風雨無阻。他是賀氏集團的總裁呀!
他那麼忙,還能忙裡偷閒的去接送時羨,你再想想你自己,你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有這樣對過你嗎?
嘉嘉,愛和不愛太明顯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行嗎?」
「哎呀,夠了!」
李靜嬋厲斥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扭頭瞪著自己養的這個白眼狼外甥,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傅沉,你跟賀嚴不是好兄弟嗎?不是好朋友嗎?你妹妹被他欺負成這樣,你不說幫你妹妹去把他搶過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你配當這個哥哥嗎?」
「舅媽,我是在告訴嘉嘉,讓她不要再去撞南牆了,人家說強扭的瓜不甜,但現在別管瓜甜不甜,咱們嘉嘉根本就扭不下來,那又何必盯著這一個瓜不放呢。」
「你、」
「阿沉說的對。」
許煜成一開口,將李靜嬋剩下的話盡數堵在了喉頭。
「天下那麼多男人,就非得嫁給賀嚴嗎?」
「老許!」
李靜嬋使勁兒拍了下宣軟的床榻,氣急敗壞道:「你怎麼也跟著胡說八道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
「說好什麼?說好了就能做好嗎?」
許煜成冷哼一聲,「她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能怪誰?既然剩一手爛牌,就該把牌扔了開始下一局,難不成還打算拿著這一把爛牌賠的傾家蕩產嗎?!」
說著,他斜眼睨著許慕嘉,恨鐵不成鋼,「自己好好想想吧!」
自己這個女兒,就是在國外那幾年被養廢了。
以前那麼靈巧的一個女孩兒,現在變得一點腦子都沒有!
他摔門而去,給李靜嬋留了個沒臉。
加上許慕嘉哭的她心裡急躁,一腔怒意盡數撒在了傅沉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白眼狼!廢物!克爹克媽的天煞孤星!」
李靜嬋指著傅沉的鼻子罵,用盡最骯髒的詞語,「你給我滾,傅沉,你立刻從我家滾出去!!」
傅沉咬緊牙關,鬆了松已經陷在肉裡的指甲。
垂了眼睫,轉身出門。
背影那麼決絕。
可在關門的時候,依舊聲音極輕,顯現不出一絲怒意。
這是他的習慣。
從小寄人籬下,哪怕有了一定成就,那時候留下來的陰影,也永遠都泯滅不了。
李靜嬋最討厭傅沉這副樣子。
就好像自己給了他多大委屈受似的!
啐了一聲,又回到床邊。
換上一副慈母模樣,柔聲哄著自家閨女,「好孩子,別難過了,你放心,只要有媽在,就絕對不會讓那個賤人欺負你!」
「媽……」
許慕嘉撲到她懷裡,嚎啕大哭。
惹得李靜嬋也濕了眼眶,「好了好了,不哭了,今天太晚了先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不哭了,不哭了,哎呦媽媽的寶貝,可憐死了。」
李靜嬋又哄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睡著了,又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