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丟出的炸彈一個比一個威力大,董事們早就被炸的七葷八素了。
一個個都像是村口吃瓜老太太一樣。
連年齡大了,眼神不好的都忙不迭開啟老花鏡,仔仔細細地閱讀那信上的內容。
「時敬川為了自己的面子秘而不宣,但時純在信上寫的很清楚,當初時敬川和我媽媽結婚之前,在老家已經有過一個妻子,只是因為當時年紀小,所以只辦了酒,沒領證。
後來因為眼熱周家財產,拋棄家裡的妻子,裝作單身接近我媽媽,與我媽媽結婚。
再之後,時純就出生了,但她的母親卻因為難產喪命,而那時,我媽媽也到了臨盆的時候,時敬川便將自己的女兒抱了回來,對外謊稱我們是雙胞胎。」
「胡說八道!」
時敬川雙目腥紅,重重喘著粗氣,「你媽那麼驕傲一個人,她怎麼可能會同意我做這種事?就算她同意了,你外公外婆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是因為你手裡握著自以為是的把柄。」
時羨冷冷睨著他,「你和我媽結婚前一個月,我媽去國外參加一個畫展,你藉口回老家祭祖,實則是去處理你在老家的那房妻子,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媽在國外遭遇不幸,被人玷汙。
她信任你,也怕外公外婆知道傷心難過,所以給你打電話去處理的,可她卻萬萬想不到,她全心全意信著的人,竟然會拿這件事當做把柄。」
在那個年代,一個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只會怪那個女人不檢點。
根本不會深究原因。
甚至會議論一個女人為什麼要拋頭露面去國外,如果安安穩穩的在家,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回國之後,我媽發現自己懷了孕,你怕失去現有的一切,甜言蜜語地哄騙她,還是和她結了婚,那段時間,我媽一定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提起自己的母親,時羨心裡痛得無法言說。
她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藉助時純的口供查清了往事。
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只覺得痛心與不值。
就像一個人放心的把利刃交給心裡最信任的人,原以為他會收入刀鞘,卻不想他在接過利刃之後,反手捅了自己致命的一刀。
時羨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用痛徹心扉來說,應該不為過吧。
「可你卻拿這件事來威脅她,讓她不得不把時純留在家裡,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為了外公外婆在商界的名聲忍下了這份屈辱,可也就是這份屈辱,她才積鬱成疾,最後丟了命。」
「你胡扯!」
「我胡扯?」
時羨像只發了怒的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那你能解釋清楚我和時純明明是雙胞胎卻沒有血緣關係的原因嗎?」
「那是因為、」
時敬川瘋狂轉著眼珠,將音量提到最高,「因為時純是從福利院抱來的孩子!怕她、怕她誤會,所以才、」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你和時純的父女關係呢?難道福利院的孩子會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誰說她是我親生女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時純也並非親生了?」
瞧著他還在垂死掙扎,時羨卻只覺得可笑,「這也簡單,時純就在第一監,只要你敢,我隨時陪你去取樣本做鑑定。」
一向溫婉的她步步緊逼,「你敢嗎?」
「你!」
時敬川一時語塞,一不留神又掉進了時羨陷阱中。
只能憋的滿臉通紅,渾身顫抖地指著時羨,「好啊,好啊!時羨,你可真是孝順啊!」
他腥紅著雙眼大笑。
笑夠了,死死瞪著時羨,「你還說我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