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他才哦了一聲,「是蓁蓁啊。」
賀蓁點頭,「宴星哥,你怎麼在醫院啊,哪兒不舒服嗎?」
「不是我。」
沈宴星擺擺手,「我送你哥來的。」
「我哥?」
賀蓁眸色一驚,心口一下緊張起來,連聲問:「我哥他怎麼了?怎麼進醫院了?」
「別著急別著急,他只是喝醉了,沒留神,就受了點傷。」
賀蓁並未因為他這句話兒放下心,急慌慌地問:「那、那他現在在哪兒啊?」
「急診。」
沈宴星如實回答。
賀蓁心中瞭然,剛要拔腿,卻忽然意識到與自己同行的還有一人。
腳步一頓,扭過頭,很是抱歉地凝著他,「師兄,我恐怕不能跟你去找副院長了,那個,我、」
「我知道。」
溫子安很是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快去看看吧,別耽誤事兒,副院長那邊我自己去就好了。」
「謝謝師兄。」
說罷,賀蓁直奔急診。
目送她離開,溫子安才緩緩轉身。
沒走幾步,又忽然回過頭去,眸光不自覺深邃兩分。
默了默,抬腳跟上。
賀蓁一路狂奔,趕到治療室的時候,醫生正在給賀嚴處理傷口。
筆挺的西裝已被褪下,上半身未著寸縷,露出精壯緊實的脊背線條。
可眼下卻沒人欣賞賀嚴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兩個醫生都在聚精會神地替他拔出紮在身上的玻璃碎片。
密密麻麻的,每拔一片,都帶出幾粒血珠。
見賀蓁進來,醫生先是打了招呼,隨後道:「病人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有些傷口深,需要進行縫合手術。
不過賀大夫,你還是要勸勸你哥,讓他以後少量飲酒,過量就會變成酗酒,酗酒傷身啊。」
「酗酒?」
賀蓁驚訝不已,「我哥不酗酒啊,他連應酬都很少喝醉的!」
醫生笑笑,「我只是實話實說,不過我們已經給他注射了葡萄糖解酒,很快就能清醒,等他清醒了,你可以問問他。」
問他嗎……
賀蓁噙著擔憂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賀嚴。
說實話,雖說他們是親兄妹,可她卻不敢說自己瞭解賀嚴。
他有心事,從來都不會拿回家裡說,甚至不會表露在臉上。
問他,他又怎麼會跟自己說……
正想著,護士已經準備好了縫合傷口的東西。
醫生對賀蓁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可以去外面等。
闔上治療室的門,賀蓁瞥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傅沉和辜景銘。
抿抿唇,走過去,輕喚了聲,「景銘哥,傅沉哥。」
傅沉微微頷首,「你哥怎麼樣?」
「不太好。」
賀蓁輕嘆一聲,「傷的倒是不太嚴重,只是醫生說他在酗酒……」
她抬起頭,目光在二人臉上掃過,擰眉問:「傅沉哥,我哥為什麼會酗酒啊?」
傅沉搖搖頭,瞥了眼正在打點滴解酒的辜景銘。
賀蓁瞬間瞭然,俯下身問:「景銘哥,我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辜景銘沒做聲,眉心緊緊鎖著。
賀蓁與傅沉互視一眼,想了想,又道:「景銘哥,我哥從來不會酗酒的,他這麼做,肯定是遇到什麼特別特別糟心的事了,我是他親妹妹,你如果知道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辜景銘抬了抬眼睫。
似是在考量什麼。
片刻,他動了動唇瓣,正要開口,餘光卻瞥見了身邊的傅沉。
默了默,又閉